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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你說,賭什麼?”

有的時候,激將法管用不管,那要看是誰使出來的。

蠍子方才抬起手中的骰子小盅,周子舒就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而已,恐怕我們便是弄上一宿,也分不出什麼勝負。”

蠍子眉頭一皺,想了想,轉身往屋裡走去,溫客行和周子舒便從窗戶跳了進去。只見那蠍子翻出了一包細如牛毛的小針,周子舒的眉頭皺了皺——他著過這東西的道兒。

蠍子捻起一根小針,用舌尖輕輕舔了舔,說道:“這個是還沒來得及淬毒的,不如我們賭賭看,誰吃得比較多,好不好?”

周子舒和溫客行對視一眼,那一瞬間,兩人心有靈犀了,同時想著——為什麼葉白衣不在這裡?

蠍子眯起眼睛,張嘴去咬,那根針竟好像麵條一樣,被他咬成了一段一段的,然後他竟就這麼把針吞下去了,周子舒和溫客行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大蠍子竟還是個鐵齒銅牙的。

蠍子笑問道:“二位是賭,還是寬衣?”

溫客行看起來非常想選後者,周子舒忽然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開啟自己的酒壺,斟了滿滿一杯,伸手捏起兩根針,在指尖一撮,那兩根小針就變成了一堆粉末,轉眼便融進了酒裡,他抬頭看了蠍子一眼,蠍子倒是頗有風度,舉手示意叫他先請,周子舒皺著眉將杯中酒飲盡,亮了亮杯底,溫客行冷眼旁觀他的臉色,覺著那酒水的味道多半不會比放了核桃的更好喝。

蠍子笑道:“這位兄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就著酒吃,可比我幹吃佔肚子裡的地方,難不成你們二位想一起對付我一個?”

溫客行忙擺手道:“不不不,在下沒這個雅興和牙口,你們自便,自便。”

周子舒忽然一笑,道:“我吃了兩根,你吃了一根,我看足夠贏你了。”

他話音沒落,便出了賤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些牛毛細針四下翻飛而起,寒光四溢,蠍子只覺一股勁力襲來,下意識地低喝一聲,彎腰閃過,再回頭,只見桌上所有的牛毛針全都擦著他的身體釘在了牆裡,竟是深入數寸,再想拿,是拿不出了。

溫客行忍不住叫了聲好,心說阿絮這招真是無恥至極,大像自己作風,不愧是那啥唱那啥隨。

蠍子一皺眉,隨即又慢慢展開,仍是不慍不火地問道:“兄臺貴姓?”

周子舒道:“免貴姓周。”

蠍子點點頭:“周兄好功夫,好心思,只是……”

他伸開手掌,一根細針平躺於掌心上,蠍子邊往嘴邊遞去,便笑道:“這回,恐怕是平手。”

周子舒卻不慌不忙地也伸開手掌,只見他手心不知何時也私藏了一根針,他並沒有要吃,只是將那根針送到蠍子面前,比了一比——蠍子的臉色登時變了,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這根竟然是短上一截的,竟不知何時被這人以掌力削去一半。

周子舒將手中細針碾成齏粉,笑道:“兩根對一根半,怎麼說?”

蠍子狠狠地盯著他,溫客行和周子舒都以為他要發難,誰知這大蠍子人品不怎麼樣,賭品竟然還不錯,片刻,漠然轉開目光,說道:“好,願賭服輸,你們要問什麼?”

周子舒道:“除了孫鼎,是誰出錢要買張成嶺的命?”

蠍子頓了頓,又看了看他們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道:“張成嶺?哦,我可知道二位是誰了……只是我的人在洞庭便失去了你們的蹤跡,想不到竟已經找到了這裡,真是神通廣大——跟我來。”

他說話間掀開床板,一頭鑽了進去,周子舒和溫客行便緊隨其後。

兩人隨著這蠍子一路進了一條密道——這地方,外面是胭脂粉黛,裡面卻陰森異常,十分詭異。蠍子帶著他們兩個彎彎繞繞一路,也不知下了多少層臺階,這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