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傳出去,你還要不要混下去啊?”
渺渺心裡一暖,知道唐習習是真為自己著想,走過去抱了抱她,“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唐習習白了她一眼,“隨便你吧。”趿著拖鞋啪嗒啪嗒走出房間。
渺渺隨後也出來了,抱著一床被子,對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文革說:“今晚你在沙發上將就一下,沒問題吧?”
這會兒文革真是乖得不得了,點點頭,將被子接過來。
渺渺用腳踢踢唐習習,“別看了,趕緊洗洗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又轉向文革,“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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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兩手插在衣兜裡,高跟鞋踩得噔噔響,繃著臉走在大學校園裡,身後五六米遠,文革同學依然穿著昨天的那身校服,兩隻手也插在褲兜裡,不過腦袋好奇地轉來轉去,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今天早上,渺渺她們起來的時候,文革倒是已經起來將自己收拾乾淨了,還懂事地疊了被子,三個人去樓下的早餐店吃了早餐。渺渺想,怎麼著也得打發他上學去了,結果話還沒說出口,那小祖宗一邊拿著調羹輕輕撥著碗裡剩下的豆腐腦,一邊雲淡風輕地說,“你們要回學校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語氣絕對淡,態度絕對認真。
渺渺皺了皺眉,“你去幹什麼?不上學啦?”
他抬起頭,眉目淺笑,“就當實地考察唄,提前進入大學生活,以此來激勵我好好學習,搞不好我就看上眼了,不出國唸書,就待這兒混了。”
他的理由多充分!渺渺簡直要氣死了,萬分後悔最晚怎麼就會一時心軟,真是見鬼了,他文大少爺難道真會餓死街頭?好嘛,他要跟就跟好了,反正他上不上學,出不出國都跟她無關。
這邊,彷彿較勁似的,渺渺當文革不存在,文革呢,也樂得逍遙自在。可誰也不知,瑞德那邊都快翻了天。本來,早上沒在教室裡看到文革,老師們也沒多大注意——早說過,漂亮又成績拔尖的學生總有點小特權,對於文革偶爾的逃課行為,老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家的成績和家世都擺在那不是?
可誰想,早自習剛結束,一輛黑色的奧迪就直接開進學校,一看車牌,不得了,省正廳的,哪裡還敢攔呀,趕緊放行。
沒過多久,校長、副校長、教務主任都知道了,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
“哎呀,吳秘書,怎麼有空來這裡?”來的人是省秘書長文東來的秘書吳水永,當年文革進瑞德,也是吳秘書來校長室辦理的手續,後來文革在學校的一切事物像什麼家長會啦都是吳秘書在處理,因此,校長對他還算熟悉,態度語氣都把握得很有分寸,熟絡中帶著敬意——別看人家只是個秘書,可,也要看是誰的秘書,有時候他的一句話可比某些費盡口舌管用得多。
“哎,老首長下來視察,路過這裡,老人家想孫子了,這不,秘書長讓我過來接一下文革,順便請個假,也就半天時間,老人下午就要飛重慶。”吳秘書口中的老首長就是文革的爺爺文同舟,如今的南京軍區政治部主任。
“應該的應該的,文革現在應該在教室,王老師,”校長轉頭對一個老師說,“你去叫文革來一下校長室。”
吳秘書對此安排沒有任何異議,微笑著聽校長對文革讚不絕口——
“文革這孩子真是不錯,上個月還為學校贏了奧數競賽的金獎,虎父無犬子啊……就是有點偏科,有點太按著自己的性子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聰明的孩子都有個性……”
王老師去了很久才回來,回來時臉色不太好——人沒找到,不在教室,也不在寢室,問同桌——不知道,從昨天晚自習開始就沒看見他了,也沒說去哪;問室友,更不得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