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快快開心的回應。
這樣的場面多少讓品寧郡主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轉身看著聶關行說道,“聽說皇上要對你作出判決了,大概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聶關行難得對品寧郡主露出釋然親近的笑,“對不起,品寧。”在她意外的眼眸下,他動容的說,“這些年來委屈你了,最後連我們唯一的孩子玲瓏我沒有守護住,你恨過我嗎?”
恨嗎?這種情感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吧。
“如果真要恨的話,那也應該恨我自己才對。如果當時我沒有贊同你們之間的提議,那麼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吧。”
“也許吧。”空洞的眼神落在柳快快和聶凌然的身上,聶關行無害的面容忽然一僵,衝著柳快快低吼挑釁,撕開她好不容易忘卻的傷口。
“快快你還願意來看我,難道是忘記了我對你所做過的事情了嗎?”語氣變得犀利,冷凝道,“我害你從樓梯上滾下,導致你流產失去了很侯年的孩子,後來更是隱瞞你的身份讓你們彼此折磨,這樣的我還值得你來探視嗎?”
“夫君,你別說了。”
柳快快抑制不住的全身開始顫抖,緊緊的攥緊拳頭,低垂的頭驟然抬起,衝著他吼叫,語調很是傷痛,“拜託你不好再說了,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你為何還在刻意的提起?”
“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們同情關懷。”說著好似發瘋似的站立而起衝過來扣住品寧郡主的脖頸,喝斥道,“我活著只會傷害別人而已。”
眼見這個狀態的發生,聶凌然和柳快快頓時變得不知所措起來,聶凌然喝道,“你放開她,難道你做的壞事還不夠嗎?”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柳快快發覺到品寧郡主好似呼吸越來越困難,在侯年衝進來之前,驚慌失措的掄起角落裡的罐子,不由分說的朝聶關行的頭上砸去。
霎時,鮮血不住的湧了出來。
侯年摟著止不住發抖的身子,緊緊的擁進懷裡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
牢房事件後第七日。
“你們真的要走了嗎?”雪拉公主依依不捨的送別道。
柳快快對她投以感恩的笑,回應道,“謝謝你公主,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歸屬之地,離開對我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那還真是可惜呢,原來我還以為可以招汾城第一捕快做駙馬呢。”看到他們尷尬的笑容後,接過宮女手裡的盒子提過去,“這個是父皇讓我轉交給侯年的,可是個好東西哦。”
易平凡惋惜的迎了過來,“保重了,不能再跟你並肩作戰還真是遺憾,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還沒恭喜你呢,武狀元。”
“雪拉公主的準駙馬。”
雪拉公主滿意的點頭,對易平凡說道,“感謝我吧,讓父皇在百官面前上演了一出變臉的戲碼。”
易平凡不甚歡喜的回之以笑。柳快快和侯年相視偷笑。
“快快姐,你們快上車吧,我們要出發咯。”馬車上的聶凌然催促道。
做完最後的道別,在侯年的幫助下上了馬車,但聽一句,“快快你回來啦。”
望著眼前的聶關行,柳快快覺得有些慶幸,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皇上的仁慈德厚。
自打頭部被柳快快擊中昏迷醒來,聶關行好似變了一人般,痴痴傻傻的只記得一些簡單的事情。
品寧郡主挽住他的手臂笑說,“這樣不是很好嗎?”
“是啊,這樣的他更像一個父親般的存在。”聶凌然淡淡的說。
柳快快挨著聶凌然身側坐下,隨口冒出一句,“沒錯呢。對了雪蓮公主好像沒有來跟你道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