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緊繃著,彷彿隨時會有意外發生。
村民們互相握住雙手,有的人緊咬嘴唇,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有的則滿臉擔憂,不敢直視那束金光。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低吟聲突然停止了一瞬,然後又變得更加劇烈和瘋狂,彷彿在進行最後的掙扎。眾人心底一緊,有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雙腿發軟。
兩位來自南方全真教的道長立即端起法器,口唸咒語,雙手掐訣,將屋內的金光增強到了極致。
金光包圍著小梅,也包圍著整個屋子,將那低吟聲牢牢壓制下去。
李道長的面色開始泛紅,額頭青筋暴露,明顯是法力幾近耗盡;張道長咬緊牙關,雙眼直視前方,渾身充滿了不可撼動的力量。
就在這關鍵時刻,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幾位村民匆匆趕來,手中捧著一些特意找到的鎮魂之物。它們被小心翼翼地遞給道長,兩位道長立刻將這些物品佈置在房間四個角落,形成了一個更為穩固的結界。
張道長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目光堅定,繼續念訣;李道長則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精準地將每一件物品放置到位。
終於,那令人不安的低吟聲漸漸削弱,最後徹底消失在空氣中。雖然危機還未完全解除,但至少眼下,小梅和在場的眾人暫時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眾人長出一口氣,有的人甚至癱坐在地,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兩位道長作完法之後,小梅的狀態逐漸穩定下來,臉色慢慢恢復了一些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屋內的空氣依然沉重,但那種緊繃感有所緩解。
然而,玉竹君的神情依舊十分凝重,他的眉頭緊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思緒,彷彿在咀嚼著什麼難以言說的困擾。
他緩緩起身,朝三位道長和張市長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
“三位道長,張市長,請隨我出來一談。”
幾人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但看到玉竹君嚴峻的表情,大家都知道事情不簡單,沒有多說什麼,默默跟著他走出了小屋。
清晨的涼意籠罩著院落,遠處傳來的鳥鳴聲似乎也帶著一種不安的預感。
玉竹君一邊走一邊整理著思緒,到了院子外停止了腳步,深吸一口氣,神色顯得格外嚴肅。
“昨日傍晚,有一隻殭屍闖進了那間屋子裡,彷彿是在吸食貢品,我聽到動靜醒來之後便去追蹤,不過……”
玉竹君的聲音低沉但堅定。
“他不僅行動迅捷、力大無窮,而且全身散發著一種可怖的黑氣。這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異樣。”
張道長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露出一絲疑慮:
“你追蹤到了什麼?”
玉竹君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當天的情景:
“當時,我緊緊跟隨那隻殭屍,卻驚訝地發現我的神力竟然對他不起作用。
他的力量與速度明顯超出了我太多,他跑進了一片密林,那裡陰氣極重,黑氣幾乎遮天蔽日。”
李道長側頭,目光銳利:
“難道還有別的發現?”
玉竹君重重地點頭,繼續說道:
“更可怕的是,當我到達河邊企圖透過水路攔截殭屍時,我遇到了一個水鬼。
她的眼中充滿怨毒,渾身溼漉漉地滴著水,散發著極其陰冷的氣息。她甚至能操控水流,試圖用河水將我淹沒,不過被我困在石碑上了。”
三位道長和張市長聽完這些,臉色越發嚴峻。張道長眉頭緊鎖,眉間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眼中閃爍著憂慮的光芒:
“殭屍和水鬼同現,而且都如此異樣,必定有非同尋常的源頭。”
李道長手拂長鬚,眉間緊蹙,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沉思,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