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麼拘束,叫我傅鷹就好了。”他的聲音有著止不住的關懷。“你好嗎?霧霜。”
“傅鷹!傅鷹,我。”她抽抽搭搭地揩淚。
“別哭!別哭!把地址留給我,我和小雪會盡快去找你的。”
“傅鷹,小孩”它的話止住了,因為,姚毅已臉罩冰寒地站在她身旁,抿著嘴,臉色陰沉。他忿忿地奪去她手中的電話,狠狠地把電話往牆上一扔,電話已四分五裂。
這段日子,霧霜從未見過姚毅發過這麼大火,她真是被嚇著了。因為,現在的她,實在是個脆弱又多愁的女子。
“他是誰?”姚毅不客氣地指責她。“傅鷹,是不是你的情人?”他咆哮。“是不是?”
他又含血噴人了,霧霜已是心力交瘁,再也沒有力氣辯解了。
姚毅卻把她的沉默當是認同,他怒氣沖天。“真是個賤女人!”它的嘴角痛苦地抽動著,他心如刀割地揚手賞了一耳光給霧霜,她一個不留神,整個人跌撞在地。他完全忘了現在的她,是個有身孕的柔弱女子。
“我姚毅居然有個不守婦道的妻子?”他青筋暴露,雙拳緊握,憎恨的雙眸閃閃不定。“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傅鷹的?是不是別人的種,你給我戴綠帽?”他汙衊她。
這一掌打得可真是不輕,她除了右臉頰紅腫及嘴角流血外,剛那一跌,使她的腹部隱隱疼痛。
“是的,是的!”她努力佯裝無所謂,高傲地起身,她吼叫著:“這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他是我的,他完全屬於我。”她衝進房間鎖上門鎖門的一剎那間,她道:“傅鷹,他是我姐姐的丈夫。”
門內,哭泣聲不斷地傳出。
姚毅悔恨著,老天!我怎會讓嫉妒之火燒壞了腦袋。他破壞了好不容易才與霧霜建立的感情,他怎會如此的不信任她,如此懷疑她地貞操,他萬般地咒罵自己。
“霧霜!霧霜!”他敲著門。“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他懾悔道。
屋內,只有硬嚥聲,沒有任何的迴音。他應該是累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霧霜悄聲開啟房門,滿腔柔情地注視倦態中的姚毅,她輕輕為他覆上一件外套,而疲憊不堪的姚毅,並未轉醒過來。
原諒我,毅!霧霜心底訴說,我實在無法等到生產後再佯裝瀟灑地離去:而留下孩子,更是會令我心痛如絞,因為我是如此深愛你及孩子。
我想,現在離去,這樣的決定對你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再見!我的愛!望著大雨癆陀的山景,霧霜提起最大的勇氣,她開門,走在雨中
他忽然醒了,在筋疲力竭的沉睡中,姚毅突然一骨碌地生起身,他心跳若狂。
霧霜走了?整個房子空空蕩蕩。
不!不!不!“霧霜!霧霜!”他嘶喊著跑進房間裡,臥室整齊得似乎無人居住,他開啟衣櫥,衣服完好無缺,他跑到浴室,裡面空無一人。
霧霜離開他了。
她大腹便便,她能走去哪?
姚毅心焦如焚,他來回不停在房子內走動,望著窗外的車子,他更是憂心忡忡,這裡遠離市區又人煙罕至,霧霜真能一路平安?
他拿起電話在裡面留言,而後衝出門,他決心要找到霧霜。
一天,二天,三天,姚毅每天都是無功而返。
他問遍了沿途的住戶人家,但卻一無所獲,大家都說沒見過懷孕的婦人。
他一刻也不能安息,他會害怕霧霜回家沒有人迎接她。但他一旦在家中,卻恍若一隻驚弓之鳥,害怕霧霜在外發生意外。
他憂心忡忡,不安撕裂著它的心。
半夜,電話鈴聲大響,他急急地拿起話筒。“喂!霧霜,是你嗎?你在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