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中莫名的心慌。
宇君淡淡的伸手直接將馬車的簾子的合上了:“引路。”
“王吩咐,請諸良使節”
“引路!”
“小王子”
“”宇君未再說話,卻絲絲透著一股冰冷,緊閉的雙眼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童謠能明顯的感覺到車外那人的極力堅持已經無聲無息中退卻,轉眼看看身邊的宇君,突然發現自己並不完全瞭解他。宇君的指尖冰涼的,卻還是穩穩的疊在童謠的手上。
馬車一路微微搖晃著,童謠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
馬車止步,宇君先跨了下來,轉身伸手扶下童謠。童謠心裡慌亂的很,但是宇君瓷白色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沒有愉悅也沒有恐慌,整個人彷彿已經超脫於凡塵俗世之上了。
跟著引路的宮人,一路向前走,童謠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宇君的手一向是冰涼的。
進入了內殿,隨行的侍從識相的俯身退了出去。
面前碩大的刻花木桌上,坐著一個人。童謠蹙眉,眯起了眼睛。
那人看上去約莫30多歲的樣子,膚色顯得黝黑。濃濃的的眉毛狹長的雙睛看上去便是一個性情剛毅的人,稜角分明的臉型充滿了男性的特質。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擺放的粘土板並未抬頭,但是從他身上投射出的那種令人震懾的氣息,他應該就是菊涼國王了。
童謠有些疑惑,此人應該就是宇君的親生哥哥北明君了。可是他和宇君除了精緻五官輪廓有些相似之外,氣質上卻一點都不像,宇君像精靈一般的通透,而眼前這個人帝王卻是充滿了存在感,更像是一個身經百戰勇士,帶著帝王般的威嚴。童謠的預感更加糟糕了
“回來了,”北明君淡淡的開口,聲音低沉的沉睡中的獅子。
“是的,王。”
“恩,”北明君推開手中的粘土板抬起頭來,一雙像豹子般銳利的眼睛掃了過來:“一路可好。”
“很好。”
“恩。”
北明君不再說話了,雙眼淡淡的看著宇君,深不見底。宇君也是回報以絕對的沉默,低垂著睫毛不再說話。童謠手心開始微微的出汗,難道這這兩兄弟平時說話都是這樣的嗎?北明君並沒有因為童謠的出現而顯出疑惑,他自始至終都沒看過童謠一眼,彷彿她是真空的。
過了幾秒,北明君低頭看向船外:“七公主先去偏殿吧。”
童謠渾身一緊。
“不,她哪裡也不去,”宇君一把握住童謠的手,視線一直低垂著。
北明君眯起了豹子般的眼,寒氣逼人。
“七公主請先退下,我有事和宇君商量。”
“王兄不必說了,她不會走的。”
童謠覺得兩股冰冷的寒流就在身邊攢動著,尷尬緊張的氣氛似乎要把人的肺都擠爆了
“宇君!”北明君的聲音因壓抑而顯得低沉,充滿了危險。
“王兄不必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因為我太瞭解王兄了。”
北明君微微抬起了下巴,眯眼看他。
“王兄做事從來都是這樣,不會顧及旁人的。我回來晚了,現在的情形王兄已經瞭若指掌了。我知道王兄不會同意的,童謠去的不會是偏殿,而是駛往諸良的馬車,此一別便是永別!”
童謠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既然你已知曉,那就按著本王的意思去做。”
“王兄,”宇君輕輕的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宇君自小對你可有所求?”
北明君緊緊的逼著雙唇。
“王兄說一,宇君不會做二。王兄要宇君去諸良,宇君便去,王兄要宇君和親,宇君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