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脫牢籠,驟然又被徐恪雙手緊握,一時間,心中委屈、傷感、思念、意外、欣喜、興奮、羞澀……種種情緒都湧上心頭,眼中已然盈盈有淚……
“胡姐姐,你們怎麼被鎖在了一隻黑鐵盒子裡?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徐恪問道。他見胡依依眼中有淚,一張嬌羞的粉臉,此時卻滿是疲憊憔悴之色,當下又是心疼,又是疑惑。
胡依依顯然是對地上的黑鐵盒子頗為害怕。她先讓徐恪將盒子收起,方才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喝了幾口董來福為徐恪專門準備的紅棗桂花羹。然後,她才將自己為救舒恨天出籠,被困玄都觀裡的經過一一向徐恪道出……
原來,胡依依拿著關住舒恨天的籠子,前往玄都觀裡拜訪觀主李淳風,卻吃了希言的一通閉門羹,心中便有不甘。她自持妖力深厚,便沒把這小小一處道觀放在眼裡。入夜之後,胡依依帶著舒恨天的鎖妖籠躍入觀門,一路行進,找見了後園桃林中“桃花居”。她便信步而來,走到了“桃花居”的門口,卻不想,她非經主人許可,貿然入觀,這前前後後的行止早就被李淳風所察覺。
那玄都觀主何許人也,他乃是長安城無人不知的捉妖真人!又豈能容你一隻千年大妖在他道觀中隨意穿行?當下,那李淳風便在“桃花居”的門口步下了法陣,胡依依伸腳踏入之時,恰是那“四象倉虛”張口以待之刻。是以,胡依依與舒恨天前腳跨入,後腳便已墜入了四象倉虛之中,被鎖在裡面八日八夜,直至今日方才被徐恪救出。
徐恪聽罷胡依依的訴說,略一思忖,便知定是那李淳風惱她胡依依半夜擅闖道觀,是以對她略施薄懲。他心中暗道:“看來,李大哥臨別時贈我這‘四象倉虛’乃是另有深意,他定是知道我與胡姐姐、書仙老哥的關係,所以既是薄懲了一下胡姐姐,又賣了我一個人情……照此推算,李大哥上元節那一晚用鐵盒子來收妖,或許便已料到隨後我便會找上門來。他又是為我解毒,又將胡姐姐與書仙老哥還我,順帶著還送我一個三星妙器……我與李大哥素昧平生,他又憑什麼送我恁大一個人情?”……
徐恪心性聰敏,細思之下便已瞭然,原來他李淳風繞了一個大圈,還要假託徒弟之口,無非就是想求自己去解救那個此時尚被關在詔獄之中的“用劍大師”。
“小舒,小舒……你怎麼啦?”這時,胡依依搖著籠子裡的舒恨天,忽然又喊道。剛剛她還因為乍見徐恪而露出的欣喜與興奮的表情,此時又變得異常驚慌。
“這……這就是書仙老哥?”徐恪見到胡依依手提的籠子裡那隻白老鼠,全身白毛,看著還煞是可愛,不禁心中好奇,遂脫口問道。
“要不然呢?姐姐我是一隻狐妖,那日你已經見了我的原形了。小舒就是一隻鼠妖,這便是他的獸形啊……小無病,你快來想想辦法打
開這籠子吧!這要命的籠子,先前姐姐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是拿它沒有任何辦法……要是再拖下去,小舒怕是支撐不住了!”胡依依說道。
徐恪見那隻白毛大老鼠此時已然站立不穩,頹然倒在籠子一邊,眼睛也微微閉著似睡非睡。他心中暗歎與自己相處多日的那一位半解書仙,原身竟是這樣一隻肥肥白白的大老鼠,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此時他見舒恨天困在籠中,已經呈現有氣無力之狀,自不敢耽擱,便將那細鐵絲籠子高高托起,凝神觀察。他見那鐵絲籠子做工甚是精巧,每一道間隙都異常均衡,整個鐵絲籠子無門無窗,忽而變大忽而又變小。徐恪便伸出兩手,各自握住籠子一端,用力掰扯,誰知籠子還是紋絲不動,直到徐恪脹得滿臉通紅,那鐵絲僅僅是微微分開了幾豪。
胡依依見徐恪也是奈何不了這小小一個籠子,不禁大感驚奇,忙道:“小無病……你不妨用剛才開啟那鐵盒子的法子,運轉真氣,看看能不能開啟這破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