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清姐姐,你又取笑我了!”慕容嫣忙走上前,拉起怡清的手,也不理會後面的徐恪,兩人肩並著肩、手挽著手,徑自朝前走去。
留下徐恪一人,獨自木呆呆地佇立在身後,他撓了撓前額,心裡的感覺,又是驚異、又是奇趣,當真是難以形容……
徐恪一邊默默跟在兩位少女的身後,一邊心中顧自思忖著:
胡姐姐呀胡姐姐,你真不愧是一位千年大妖啊,你做的夢,果然是非同凡響!
你與怡清只不過見了三面,一次是被怡清御飛劍割傷了腳踝,一次又在自家的榛苓居被她打得狼狽不堪,最後一次也是遭她冷言奚落。誰料想,在你的夢境里居然也有怡清!甚至於,怡清在這裡還成了自己的一位……還和自己生下了七胡、八胡……我的天!這你都敢想?
哎吆!我知道了,胡姐姐,你定是在真實的世界裡吃足了怡清的苦頭,是以在夢裡,你就變著法子地抑損她,折服她,讓她順從於你。可是,你為何要將我給搭進去呢?你就索性讓她做你的一個貼身女婢也就算了,何必還讓她做我的一個……四娘子?這位怡清姑娘看上去應是一位道門中人,道門中人絕少有與外界通婚者,怡清又怎會成我的一個……?
咳!不過麼,既是個夢境,一切的不可為,在這裡也都有可為。
可是,就算是夢境,於我而言,我若能得與胡姐姐、子貝妹妹、嫣兒在此終老一生,便感足矣!又何敢勞煩她怡清?她被我打斷了飛劍,又被我言語相激,怎麼可能還會……咳!胡姐姐呀,叫我怎麼說你才好!
徐恪正自顧思忖、暗自感嘆,卻聽得前面的怡清笑道:“小嫣妹妹,魚兒抓到了麼?這段病木頭有沒有幫上忙呀?”
慕容嫣也笑道:“他呀,懶得要命!剛才還摔了一跤,當真變成了一段又病又懶的木頭了!不過,也幸虧他,還幫我抓著了一條大魚!”
怡清回身朝徐恪看了看,又跟慕容嫣笑著說道:“病木頭摔了一跤,摔得腦袋開竅啦?還會幫你幹活了?!嗯……那今後可得讓多摔幾跤,這木頭樁子麼,就得在地上多滾一滾。我看他這人吧,須得在地上摔滾得多一些,他這腦袋呀,才會變得靈光!你說是吧?小嫣妹妹?咯咯咯……”
慕容嫣道:“可不是麼?怡清姐姐,我看無病哥哥今日裡摔了一跤,雖然腦袋瓜子有些個糊塗,但人可比以前勤快多啦!不如啊,明日我們叫上依依姐姐、子貝姐姐,一起玩骨牌,這家裡頭的事,都交給他一個人算了。他清閒了四十多年,也該好生忙碌忙碌……”
怡清拍手大笑道:“小嫣妹妹,這個好啊!明天開始,咱們就這麼辦……”
慕容嫣又問道:“姐姐,七胡、八胡都回家了麼?”
怡清忙道:“都回家了,你家四胡也在家,就等咱們回去一道開飯啦!”
慕容嫣道:“姐姐今日,又帶你家的兩個姑娘上山打鳥去了吧?八胡的御劍學得怎麼樣?能打下飛鳥了麼?”
怡清道:“嗯!八胡學得委實是慢了些,到如今還是隻會御一柄劍,遠遠不如她七胡姐姐,小小年紀,已經一人能御使兩柄飛劍,今天還打下了一隻山雞呢!呵呵呵……”
慕容嫣也撫掌笑道:“那感情好啊!今晚非但有魚湯喝,還有山雞野味嘗呢!怡清姐姐,你家的七胡姑娘呀,人非但長得好看,而且還這麼聰明,最像姐姐你了!不過,姐姐也別急,八胡也不笨,姐姐好好教她,來日她自然都能學會……”
怡清卻嘆了一口氣,說道:“七胡、八胡這兩個丫頭呀,被我給慣壞了,咳!女孩子家的,整日裡就知道打打殺殺,哪有你家的四胡這麼乖!人長得秀氣,還這麼文靜,我心裡最歡喜的就是她了……”
慕容嫣笑著應道:“四胡不就跟是你親生的閨女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