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吧?”
楊文淵也跟著道:“南宮大人,此次韓王被殺一案,人犯實在太多,我南牢地方小,攏共也就幾十間牢房,比不得你們北獄寬敞啊!這些個人犯,就有勞南宮大人,統統將他們帶走吧,文淵在此謝過了!”
楊文淵隨即站起身,又向左側上首端坐的南宮不語行禮。
見兩人一唱一搭,好似定要將這些人犯轉交與他,南宮不語不知他們二人的葫蘆裡到底是賣了什麼藥,然此時他也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再行推脫,只得就座中向沈環拱手道:
“既如此,南宮領命就是!”
“好!”見南宮不語總算答應,沈環隨即起身,說了一句:
“聖諭已宣,大夥兒各自去忙吧!”
說罷,他頭也不回,頭一個便快步出門而去。
楊文淵兀自站在那裡,他有心朝南宮不語說兩句“致謝”之語,然見南宮並沒有和他接話的意思,只得略略拱手,隨即尷尬地退了下去。
待沈環與楊文淵盡皆離去之後,還是張木燁頭一個朝徐恪笑道:
“徐兄弟,不錯啊!昨天進了一趟南牢,今日就整得那楊文淵如此狼狽,你這巡查可著實是厲害得緊吶!看來,咱們青鏡司日後也得規矩著點,萬一被你查到了什麼事,我老張可得吃不了兜著走嘍!”
徐恪知道張木燁乃是玩笑之語,遂哈哈一笑道:
“張大哥,你放心,我查誰也不會查到你張大哥的頭上!”
見張木燁與徐恪忽然間竟如此親近,諸樂耘看得心裡頭極不是滋味,他聽了徐恪的話,細細品味,更覺其中定是有所指,他一張臉 頓時陰雲重重,偏生此刻,又要硬擠出一絲笑容,朝徐恪道:
“徐千戶,楊千戶放任手下強暴女犯,這件事是你昨天查出來的?昨天才查出來的事,今日皇上就下旨責罰了楊千戶,徐千戶好手段啊!”
說著話,諸樂耘便翹起大拇指,不住地誇讚徐恪。
“諸千戶,徐某也只是盡我的本職而已,哪裡有什麼手段?”徐恪卻冷冷地回道。
諸樂耘一張黑瘦的臉上,又不禁一陣青一陣紅,他心中異常難受,但又不能當場發作,只得僵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
“賢弟,到我北司裡去坐坐吧!”
南宮不語招呼了一聲,隨即與徐恪一前一後,徑出了議事堂的大門,往北安平司而去。
……
待徐恪走後,諸樂耘原本鬱塞的心頭,方始長長地出了口氣。不知怎麼的,每一回他與這個“愣頭青”呆在一塊,心裡總感萬分難受,然他每一回卻都要忍不住上前去主動討好對方。這一次,諸樂耘心中暗暗默唸,下一回我可再不能這麼不長記性了,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張木燁拍了一下諸樂耘的肩膀,笑道:“老諸,在想什麼吶?”
“沒什麼!”諸樂耘眼望徐恪離去的方向,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
“那還不快走!”張木燁道:“聖上口諭已宣,又沒咱們什麼事, 你還杵在這裡幹啥?”
“走!”
兩人隨之也一道出了議事堂的大門,徑往諸樂耘的鑾儀司行去,沒走幾步,諸樂耘就問道:
“木燁,聽說你昨天同那個……同徐千戶一道去了南司查案?”
“對呀!”
“你們查到了什麼?”
“我只是陪一下,都是徐兄弟查的!”
“你只是陪一下?你幹嘛要陪他查案?”
“哎!我就是看不慣楊文淵那廝……”
……
……
徐恪跟著南宮不語來到了他的公事房內,卻見趙王府的總管馬允早已坐在裡面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