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陸火離再次擺手阻斷了“斗篷客”的話,不無慍怒地言道:
“前事就不必再提了!二哥雖是身在蕭國,但也約略聽聞,你們那位乾國的老皇帝生性多疑,越是年老,行事卻越為乖張狠厲!他連自己的幾個親身兒子都不肯放過,又豈能善待你們這些做臣子的?想必你這二十年,雖得身居高位,但日子也不好過吧?”
“斗篷客”慢慢抬起頭,眼裡終於露出了幾許久違的兄弟親情,他正待說話,卻聽陸火離又是悠然嘆了一聲,緊接著言道:
“五弟,你還是好好做你的乾國大官吧!接下來,這奪取玄黃劍的事,由二哥擔著就是了。咳!……這一趟我強闖神王閣,雖則功敗垂成,但也不是一無是處。這神王閣內的機關,我總算親自領教了一二,來日,我當親自稟明師尊。”
“斗篷客”道:“二哥說的是!這神王閣內的機關如此厲害,聽聞那神王閣主白無命,功夫天下第一,看來,要想從容進到神王閣內取出玄黃神劍,非師尊他老人家親自出馬不可!”
陸火離卻搖了搖頭,眼裡掠過一絲黯然神傷,也不知他是黯然於自己這一趟的徒勞無功,還是神傷於九妹的猝然離世。過了片刻,只聽他淡淡言道:
“那神王高閣,我只是進到門前,便有兩頭石獅,與我纏鬥不休……那石獅的手段……怕是師尊親來,也未必討得了好處……”
頓了一頓,陸火離又道:
“算了,玄黃劍的事便就此作罷!今夜我約了南宮不語到此,眼下已是亥時,估摸著此人也該到了,五弟,若沒別的事,你先走吧!”
“南宮不語?”
“斗篷客”略略一怔,隨即問道:“二哥約他來此作甚?”
“當然是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為九妹報仇了……”陸火離斜眼看了看“斗篷客”,道:
“怎麼,五弟還念著與他同僚一場,心有不忍?”
“當然不是!”一說到南宮不語,那“斗篷客”立時便面現一陣紫氣,只見他牙關緊咬,已然“咯咯”做聲,瞧得出,他對於南宮的痛恨比之於陸火離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人殺我九妹,我恨不得剝其皮、食其肉、拆其骨!只是,二哥若今夜便一劍了結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了這廝,依照我的本意,是想……”
“你待怎樣?”陸火離雙眼緊緊盯著“斗篷客”,脫口問道。依照他的心思,殺人償命,自不待言,若是為九妹復仇,自然是一劍刺死南宮了事。此刻他聽聞五弟所言,還有比殺死南宮更能懲罰南宮的事,他自然是來了興趣。
“二哥……”“斗篷客”遂侃侃而言道:
“那南宮不語,在世間無牽無掛,只有一個妹妹,名叫南宮無花,此女雖然生得極肥極醜,卻是他南宮心中最為寶貴之人。依照愚弟之見,不如將那南宮無花抓了過來,當著南宮不語的面……”
“你是說,當著南宮不語的面,將她妹妹凌虐致死,好讓他也嚐嚐痛失親人的滋味?”陸火離當即插口問道。
未曾想,那“斗篷客”卻搖了搖頭,嘴裡發出“桀桀”的怪笑,彷彿已在享受著來日的那一次親見南宮不語生不如死的場景。只聽“斗篷客”慘然笑道:
“比這還要讓他痛苦萬分!”
“比這還要讓他痛苦?”陸火離不解道。
“我要將他南宮不語的寶貝妹妹交到我四姐的手裡,讓四姐施展‘移魂之術’,奪其心志,將那南宮無花變成一個喪心失智的魔怪。我倒要看看,那位自命不凡的南宮少俠,魏王跟前的紅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成魔發狂,到時候,他究竟該怎麼辦?……”
“斗篷客”恨恨地言道,言語間已不無得意之色。
聽完“斗篷客”之計,連一向殺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