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去”。
“在這裡呢!”徐恪說著話,就走到趙昱身前,伸手幫趙昱將那一片薄薄的不知是什麼菜的菜葉,輕輕摘下,可他不小心,摘菜葉的時候還是碰觸到了趙昱的左頰,那趙昱的肌膚吹彈可破,與他手指輕微碰觸的剎那,徐恪不禁心中一動,面色頓時也變得微微發紅,他忙閃身退開。
“原來就是這麼一片小小的菜葉呀,我怎地沒感覺呢,早知道……我應洗了臉之後再來。”趙昱卻顧自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眉毛彎成了一道彩虹,雙眼眯成了一輪新月,宛若一位調皮的孩童一般,全沒把方才與徐恪這般走近之事放於心上。
反倒是徐恪,有些不太自在,他坐在了趙昱對面,大口喝茶,頓了一頓,卻忽然問道:
“小玉,你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你被一個叫作‘裴才保’的人抓進了青衣衛?”
“當然記得呀!”趙昱嘟著嘴道:“那一天發生的事,可把我嚇壞了!他們一大幫人突然就衝進了草堂,二話不說就將我用麻袋套住,然後抓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裡,還逼著我承認……承認……”
徐恪忙打斷道:“他們是不是對你動了刑?”
“是啊!那幫人可兇了,見我打死不招,就用一副夾棍死命地夾我的雙腿,一直夾,一直夾,然後就把我夾得暈了過去……”
“暈了過去?你當時就暈過去了嗎?”
“是呀?怎麼了?”趙昱撲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直直望著徐恪,望得徐恪都有些不好意思。
徐恪避開趙昱的目光,又問道:
“可是那個審訊你的人卻說,你被夾棍一直夾,一直夾,可夾著夾著就忽然變了一個人,你非但掙脫開夾棍,而且你還做了一件更可怕的事。”
“更可怕的事?什麼?”趙昱滿臉疑惑道。
“你……”徐恪本想說你竟一連扭斷了五個人的脖子,而且還是眨眼之間的事,然而他想了一想,還是不忍如此刺激趙昱,遂改口道:“你還把裴才保一拳打到在地,他被你打得胸前肋骨斷了好幾根,整個胸都塌陷了下去,直到今日傷還沒好,一身武功也給廢了。”
“裴才保?裴才保是誰?”趙昱問。
“裴才保就是那個負責審問你的人,這人五十多歲,身形又矮又胖,還是個禿子。”
“就是他?可他是個壞人呀,他把我抓進了青衣衛,也是他下令用夾棍夾的我……”趙昱一聽裴才保是個禿子,立時就想起了那一日她痛苦受刑的光景,看得出,直到今天她心中仍對裴才保憤憤不已。
“也是啊!……”徐恪笑了笑,“說起來,這裴才保也是咎由自取,她雖被你打得武功盡廢,可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徐公子,你說的是什麼呀?小玉怎麼都聽糊塗了?我只記得那天我就是被夾棍給夾暈了,你怎麼說我還打了那……叫什麼裴才保的一拳?”趙昱伸出自己的一雙小拳頭,只見肌膚粉嫩,手指細若春蔥,哪裡象是會打人的模樣?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裴才保說的……”
徐恪正想解釋,忽聽得前院外大門“吱呀”一響,隨後就傳來一位老者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先生回來了!”
徐恪與趙昱忙起身,走到院子裡相迎。
“無病,你來啦!”秋明禮笑著向徐恪招手。
“先生,可算把你給等來啦!”徐恪也笑著向秋明禮拱手。
“咳!戶部最近瑣務繁忙,每日都有一大堆的事,老夫就算想早些下值,還是不能啊!”
“先生這般操勞,可要愛惜著身體呀!”
“無妨無妨!”
師生二人隨即走入前廳內落座,此時已是戌正時分,長安城多數人家早已吃好晚飯上床歇息,然秋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