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便等不到七日,只需一日工夫,中毒者就會毒發身亡。而最重要的一味‘屍血毒’缺失之後,那‘七星斷魂散’也就失去了鎖住死者魂魄之效。”
“可是……不對呀!”徐恪再度疑惑道:“方銘博並非康門中人,他又怎會有‘七日噬魂散’的配方?”
“你錯了!”
“錯了?”
“方銘博手中非但有‘七日噬魂散’的配方,連‘七日噬魂散’這一毒藥,他都有!”
“李兄是說,方銘博此人,也是如那位康家掌門一般,是一個心思極其聰敏、心胸又極其狹窄、心腸又極其歹毒之人,是以他竟也能自行研製出‘七日噬魂散’來?”
“哈哈!賢弟可真會胡亂猜測,不過你這次可著實是沒有猜對!那方銘博人稱‘魔心佛面’,說的只是他極擅偽裝而已,但若論聰明才智,比起昔日康家的那位掌門,他可是差之遠矣!休說是如‘七日噬魂散’這樣曠世少有的毒物,就是如‘七星斷魂散’這種純粹取人性命之毒,僅憑他方銘博自己,也斷斷制不出來!”
“李兄的意思,是蜀中康門中有人將毒藥的配方暗中送給了方銘博?”
“錯!蜀中康門一向門規極嚴,其門中弟子即便稍有犯錯,也難逃掌門重責,絕不會有人敢將毒藥的配方輕易洩露他人,更何況,這‘七日噬魂散’乃蜀中康門鎮派之毒,會此毒者,除掌門之外,本就寥寥幾人,那幾人就更不會將配方交於方銘博了。”
“那……究竟是何緣故?”
徐恪連續撓著自己的額頭,一時間,任他如何猜測,還是猜不出來。
屠青青見徐恪一副抓耳撓腮之狀,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他將自己與徐恪的酒杯盡皆斟滿,兩人復又一飲而盡之後,方才笑道:
“原因很簡單,其實方銘博本不姓方,他原來的名字叫作‘康銘博’!”
“康銘博?蜀中康門……”徐恪不禁詫異道:“李兄是說,那‘方銘博’原本就是蜀中康門的人?”
“正是!”
“可是……”徐恪不停地回想前事,依舊滿是疑惑道:“我在分水堂中打雜多年,從未曾聽聞,這‘方銘博’原來叫康銘博,而且他竟然還是蜀中康門的人!”
“哈哈哈!若連你這樣的打雜之人都能輕易知曉這個秘密,他康銘博還是康銘博麼?”
“這個……”
“賢弟,你再好好想想,你所認識的‘方銘博’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與分水堂前任總堂主方文昭之間,究竟是何種關係?”
“我只知道,方銘博是方老太爺的義子,一向擔任分水堂的五堂主。說來慚愧,我雖在此人手下呆了一年有餘,但對此人著實是瞭解不多,只聽聞這位五堂主非但手上功夫不弱,會使各種暗器並精擅用毒,而且平常辦事既精明幹練又八面玲瓏,深得方老太爺信任!記得昔日方家的總堂主方文昭,除了二堂主方樹虎之外,最看重的就是五堂主方銘博了。”
“可惜呀!說起來那方文昭也算是個人物,早年就憑一身橫練功夫在江湖上混出了不小的名聲,後來為避仇家遁入少山派,還哄得了凡那老兒破例收他為徒,之後學成下山,便親手創立了杭州分水堂。只是沒想到,這麼一個老江湖,竟不明不白地就忽然沒了……”說著話,屠青青意味深長地看了徐恪一眼,接著道:“不過,方文昭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養育多年並極其看重的這個義子,竟是蜀中康門安插在少山派中的一個眼線!可笑那方文昭,自以為養了一條看家的好狗,其實,這‘方銘博’從來不是一條好狗,而是一條毒蛇!”
“原來如此!”徐恪聽得頻頻點頭,然他略略一想,隨即又疑惑道:
“可是……李兄啊,連方文昭都不知他養育多年的義子,其實是蜀中康門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