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兒圈了起來,圍著他的腰,啜著氣兒的女人在膩膩的求:“陸曉,陸曉,要……”
“你這是……郝清沐,你居然用這種下流點子?”要是換了平時,他早就不顧三七二十一,把懷裡這膩人妖精先吃了再說。但如今這種情態,彩雲分明是中了藥,而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的郝清沐又必然窺伺在側。
現在,實在不是禽獸的時候。
他咬牙從她的身上爬起,軟下嗓子哄她:“乖,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把那娘們抓住了,我再好好的餵你,乖。”
分開時,還是多有不捨,他忍不住琢了一下她的唇。卻哪料到,藥力攻心的彩雲已失了意識,碰到他軟滑的唇瓣,更是心火中燒。
她拽住他的領子,說著清醒時絕不敢說出的情話:“陸曉,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不?”
伸手又去扯他:“我知道你只是想和我睡覺。我也想和你睡覺,但是,我想和你睡一輩子的覺。”
“靠……”他怒喝一聲,腦子裡爆的一聲像炸開,把她抱離藤床,她卻已委屈的哭了:“你不要我,嗚嗚嗚……我們才睡了兩覺,你就不要我了。彩雲身材就這麼差嗎?就這麼及不上別人麼?你看……我也很棒的。”
她騰的一下從他的懷裡跳開,小手乾脆利落的扯開自己的風衣。
陸曉整個人快瘋了。楊柳枝葉輕拂,女人絕色襯著這湖光山色,這般浪漫旖旎的景緻和情趣,縱使他獵盡花叢,也從不曾經歷。
他喉嚨哽了哽,彩雲像翩躚楊柳一般撲進他的懷裡來,他燙紅的臉映進波光粼粼的湖面,耳機上傳來聶皓天的嘆息:“還有我呢,你自便。”
老大說自便啊,萬事還有聶皓天撐著啊。他陸曉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國家民族?先餵飽了自己的女人再說。
郝清沐倚著欄杆撐著腮,石橋下湖水平滑如鏡,映著對面楊柳樹下盡情的一對鴦鴛。她亮亮的眸子裡映著氾濫笑意:“這種事兒,看起來還真不錯。你說呢?”
一把藍格子雨傘探過來,頭頂傳來聶皓天性感的聲音:“做起來更不錯,寶貝兒。”
她把自己的臉向著傘外偏了偏,殘陽如血,對面湖邊女人的嬌喚聲依稀傳來,她側著臉瞄著她:“你說你一個軍中霸王,怎麼就能把寶貝兒這種肉麻話說得這麼順口呢?”
“由心而發,就能琅琅上口。”他拔她額邊秀髮,把在臉頰前作亂的髮尾幫她掖到耳後:“陸曉這個時候,也會叫彩雲作寶貝兒,你聽……”
她真的豎起耳朵來聽,卻聽不到想要的資訊。清風徐徐,她挨在欄杆上微噫氣,語氣裡有著幸福的憧憬:“你說,陸曉會不會真的愛上彩雲呢?她這麼好,一定會愛上的,對不對?”
他定定的凝視著她:“你今天做這些,是為了撮合陸曉和紀彩雲?”
“嗯,她一直想得到他,我知道。”
“這就是闊別4年,你送給最好閨蜜的禮物?微微!”
“啊?”她抬起頭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卻碰到欄杆的腳墊,身子向後斜墜之間,他握住了她的細腰,眼眸裡有那麼委屈的憂鬱:“那麼我呢?你送我的禮物呢?微微……”
“呃,送你什麼?豬蹄,要不要?”她向後張望,想要找機會脫身,身體卻被他緊緊的摟住,那麼緊實的擁抱。
他咬著牙:“你這壞女人……”轉而又溫柔:“夠了,你回來就夠了。回來,是你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你是我的無價之寶。”
“聶司令,你的肉麻話,水平還真高。”她無奈的任他抱著,湖面倒映著他和她的身影,長長的線條,摟得緊緊的兩個人。
她覺得自己應該吟幾句詩,才對得起今天這平湖兩邊的兩處風月,可是,為什麼她卻想哭呢?
能想到的,只是離別時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