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頭。
“難道你吃不出我放了一盤的蘇打粉?難道你吃不出我放蛋白的時候錯放了蛋黃?”
“嗯,吃不出。”他點頭,甜蜜的眉眼輕挑,託著她的下巴抬起,自己的下巴卻與她的額頭貼著:“你做的,怎樣都好吃。”
“……”她無語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嘟著嘴細聲嘀咕:“下次給你放一兩砒霜、兩盤老鼠藥。”
“你捨不得的。”他瞧著她不肯眨眼睛:“謝謝你,微微!”
“給你做饅頭的是郝清沐。多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
她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微微,這個事實讓他感覺到無奈,也一直為陸曉等人的詬病:“為什麼就一定是郝清沐,而不是微微?”
“因為,你的微微還在生氣。”她說完這話,回身瞪他一眼,很“生氣”的自己回房間去了。
紅薔下,他望著她的背影吃饅頭。神秘組織的男子稱呼她作“紅牆”,但他知道應該是“紅薔”,豔紅薔薇、微微花開……才是她的樣子。
她回身瞪他,一路小跑,裝作生氣的臉上俏紅。這一刻的她,有一絲從前活潑嬌俏的樣子。那嬌俏的眉眼間,讓他很難把那個一槍柄將趙天天打倒在地的“紅薔”聯絡起來。
她已有了更敏捷的身手和更陰狠的內心,誘使趙天天與黑衣男子相爭,她才在中間下手,放倒了趙天天,制服了黑衣男子。
她本應是當天的贏家,只是別人的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她反抗無力。
她一直以來走在歧途,原是因為迫不得已。陸曉分析:這樣的話,她起碼還有良心,不是天生的作惡多端。
而聶皓天只感覺到痛心: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又在害怕什麼?微微!
那個要挾你的神秘組織,那個黑衣男子,我會親手把他們的真面止剝下來。
寒風凜洌,邊遠城郊處的一個城中村,村尾最荒涼的近林深處,幾棟拆了一半的殘舊小樓裡,傳來一陣急風驟雨的打鬥聲,村民家養的大狗在黑夜中喊得極兇,但很快便又趨向平靜。
一隻狗頭血淋淋的扔在一角,黑衣男子跌倒在地,縮著身子向後面的牆角邊上爬。正是那天與郝清沐在林中接頭的男子。
他的眼神恐懼又迷惑:“兩位大哥,我哪有得罪你們啊?如果有,請大人大量,有怪莫怪。”
兩名男子身著便服,但臉上卻都畫了偽裝的油彩。右側的男人高大英挺,一直沒有出手,但只靜靜的立在暗處,便已殺氣逼人。
“你它媽的還是人嗎?”趙天天踏前一步,一腳踩在男子的手指上,鞋靴的硬底磨著他的手指,男子像殺豬一樣嚎:“冤枉啊,我是一等良民啊。”
“一等?”聶皓天冷冷轉過身子,往側邊躺著熟睡的小女孩子的身邊一指:“奸迷幼女,這還算是良民?”
趙天天一腳又踢向那人的下鄂,血花從那人的嘴裡狂噴出來。看著地上掉下的一排牙齒,男人口齒不清的求饒:“饒命啊,饒命!”
“哼,狂訊的手下竟有這種窩囊廢。”聶皓天對天長嘆,男子吐出一口血,登時愕然:“你怎麼知道我們老大?你是誰?”
聶皓天和趙天天心中都一陣暗喜:果然不出所料,這人竟然真的是狂訊的手下。
這一輪調查終於略有眉目。這個黑衣男子實在讓人噁心,領了任務負責和郝清沐接頭,卻也不能規規矩矩的隱藏身份,竟然捉了個放學的小孩子意圖不軌。
真是死100次都不算多。
正文 第120章 我家子翼
黑衣男子黑牛從地上爬起,望了望黑暗的室內,發覺剛剛襲擊他的兩名男子竟已離去。看來這兩人並非要殺他,而只是因為他對小女孩子下手,而略作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