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每天折磨一下駱靜宜,看著駱靜宜氣急敗壞又不敢聲張而裝出來的可憐相,實在讓她生趣盎然。
但是,擺著個心機惡毒、又演技糟糕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晃,她覺得自己純屬自虐。
她有點累了,不想再鬥來鬥去,想安靜的歇息。她眯著眼睛任得聶皓天摟著自己:“嗯,回家吧!我也不想再看到她。”
“放心,群姐會把你照顧得很好。”
駱靜宜在門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明天要是讓林微順利回到聶家。那麼,她這一陣子的忍辱負重就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她本以為,只要自己裝得可憐乖巧,林微對她越是潑辣兇狠,聶皓天便越發會覺得:駱靜宜單純善良、而林微卻惡毒陰辣。兩相一比較,像聶皓天這麼正氣的人,自然會選擇善良的她。
但是,不但是聶皓天,就連老天爺的眼睛都瞎了。
林微欺負她的時候,聶皓天那眼神兒,還似乎覺得林微萬分的可愛。
林微如若回了聶家,固若金湯的豪宅,和守衛森嚴的特種兵,別說是駱靜宜了,再厲害的人也動不了林微分毫。
現今的聶皓天,已絕對的軍政圈裡的核心人物。別看他這些天,整天兒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陪著林微,但外界大事,卻無一事可瞞過他的眼睛。
駱靜宜如想對林微下手,便得在明天之前。她等不及了。
可是,再等不及,她也得謀定後動。
因為明天便要和林微回家,聶皓天今晚顯出更濃的居家味。
林微脫下了寬大的病人服,換上他為她準備的輕便又柔軟的棉質松身衣物。
粉紫的顏色、薄薄的面料,寬鬆的設計,她躺在床上時,鬆鬆的面料在胸脯兩側凹下去,而嬌挺的立面卻若隱若現的凸出來。
她突點了,在這個寂靜而又清幽的單間病房。半矮在床邊,正把她的拖鞋放好的男人,心間暴騰的火焰熱熾的撲騰撲騰。
他已壓抑了很久。本應深深固印腦海的記憶少得可憐,但是身體和心靈對她的慾念卻從不曾減退過。
走出狂訊的困局時,他第一次與她相遇,面對著“陌生”的她,他卻禽獸到迷戀她身上的味道,一句句一聲聲:“你為什麼這麼香?”
他那時候,覺得自己會突然對一個陌生女子產生性念頭,那是多麼卑劣的一件事。但如今,他只察覺到自己那可憐的深情。
他愛她、想要她,已成本能!這是多麼可怕的弱點!
像平時一樣發呆的林微,眼光隨意的瞟過來,劃過他的臉,微愣怔之間,她意外的抬眸看他。
她看清了他眼裡的火焰,那是特屬於他的激情。眸中星星閃閃的光芒中,氾濫著愛慾。他對她的熱情,一向都直接而熾熱,除了她受傷的這陣子。
但她不想要,她心裡有多抗拒他,她一直都明白。被鎖在這間病房裡,還是被鎖在聶家,對她來說毫無分別。
因為,聶臻走了,她永遠都不打算原諒他。
她以為,她能!
他是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不是嗎?她怎麼能接受自己與他滾在床上,任得他進入、侵佔著自己的身體?
但現實總是令人猝不及防。她腦子和心靈的抵抗如此強烈,卻仍及不上,長時間禁慾後的突然動情的男人的身手迅速。
他幾乎不加思索便壓了上來,唇瓣印下。
他的動作太瘋狂不可控制,而這一身衣服太鬆、太輕,而她又太柔軟……
淡白的牆,淡白的天花板,他卻給她如此紅豔豔的顏色。他不像從前的任何一次,有前奏,有請求,這一次,他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闖進她的身體裡來。
而這種事情,到了這個時刻,就只餘下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