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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夢裡是這樣的,她在軍營那處的綠林裡,氣憤不平的對著一棵樹樁開罵:“我的手被你摸過了、腰被你摟過了、嘴都被你親過了,嗚嗚嗚,再也不會有人要我了。”

那棵樹樁突然就幻成聶皓天,他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但眼神卻很邪魅。對,就是“邪魅”。

做夢果然靈感大發,從前想不到詞兒來形容他故意僵著臉,但眼裡卻浮出的笑意的樣兒,原來可以有這麼個恰當的詞。

很邪魅的首長走近她:“說得好像你是被逼似的。”

“喂,我真的是被逼的。哼,反正我覺得吃虧了,除非……”她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除非你讓我霸王一下,這樣我就扯平了,就不吃虧了?哈哈哈……”

這一句話說完,明明她是笑著的,但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委屈,“嗚嗚嘩嘩”的就哭,然後很不耐煩的聶皓天,手力驚人的把她扯了回去:“算了,你來霸王吧,要嘴唇還是要胸口?”

他拍著胸口任她選,她就認真的咬著唇選得很頭痛……然後,她頭痛醒了。

她醒著的時候,拼命的擦著嘴巴,唉,惡夢醒在霸王親吻時。居然就連夢裡都被聶皓天佔了便宜親了一發。

她扯著被單望了很久的天花板,感覺到這個夢很悲傷,拼命的想擠,但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238同志,果然不是隨便就多愁善感得起來的。

但是,嚴格來說,林微同志夢見男人是不忠的行為,因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林微的這個男朋友,全世界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彩雲知!

這“地下情”簡直到了地下18層地獄。

5年前,她才16歲,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金天方,出國深造的前一夜,給她的頸邊掛了條圍巾,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微微,等我!”

她便一直等著他!多年來,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來一個踢一隻,來兩個打一雙……就這麼多年,她始終孑然一身、守身如玉!

當然,這是在禽獸聶出現之前的事兒了。現在的事兒,簡直就是亂大套了。

聶禽獸突然的佔據了腦海,他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裡如此清晰,而天方的樣子,她居然已經快要記不清。

這種人間慘劇讓她手足無措。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扯著有良心的好舍友問:“春花,如果有一個男人把你的男人搞得影像越來越模糊,哪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春花一頭霧水。

“哦,打個比方:a男英俊瀟灑、溫文儒雅,雖青梅竹馬,但出國深造,一別5年,b男蠻橫霸道、無理取鬧,還天天在女主角面前晃悠,暗施毒手。女主角怎麼辦?”

“當然是選b了。”

“不是啦……”林微不是這個意思啦,她不是讓春花教她選擇。這根本就不用選擇啊,她對天方是一條心,絕不放棄的。但聽得春花如此淡定的給了個肯定是“b”的答案,她又有點好奇:“為什麼選禽獸b不選青梅a?”

“遠水解不了近渴!”

春花丟下了這一警世明言,便去行政樓下探望昨晚被毒蛇咬傷的首長。徒留下林微咬著麵包啃她那句7字真言。

遠水?近渴?

啊,原來如此……原來她渴了啊!

天方,此去5年,你再不回來,我就得缺水斃命了。

久旱也能逢甘霖,5年,也總該給她下上一場雨了吧?老天爺,今晚你辛苦點,收了我的香燭冥紙吧!

考慮到自己“渴”足5年,更考慮到聶皓天實在算是個風雨雷電加身的巨浪,林微覺得,與他再走近半步,極容易就會被吸進漩渦嗆死。

因而,即使醫務室傳來“首長對蛇毒血清產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