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景宣帝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焦灼,他低下頭在她鬢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若蘭,你擦了什麼,怎麼這麼香?還有,你的身子也很軟,這樣抱著,也很舒服……”說話間,他又將她抱緊了些。
蔣若男伸出手使勁地撐住他的胸口,“皇上,這裡是御花園,你不怕被人看到嗎?我與安遠侯的親事是你賜的婚,你現在如此行為,該怎樣堵天下悠悠眾口?”心中大罵,昏君,流氓,自己那麼多女人還不滿足,連臣子的妻子也想染指!
蔣若男對他充滿鄙視,可鄙視歸鄙視,她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臭蟲雖然荒yin無道,還不至於喪盡天良,他放開了她。
在離開他懷抱的那一瞬間,蔣若男如兔子一般繞過假石,離得他遠遠的。
景宣帝見她如此,劍眉深深皺起,她就這麼討厭他?
“皇上,臣婦告退。”蔣若男轉身就走。
這一次,景宣帝沒再阻止她,其實他也沒打算對她怎麼樣,只是一想到自己被她玩弄於五指之間,心中就有一股邪火,這種邪火在看到她的時候更加無法控制。
“蔣若蘭,事情還沒完。”他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說了句。
她如此戲弄他以後,還想著和安遠侯過著甜甜蜜蜜的日子嗎?
一想到那日在千秋亭,他們十指相握,相視而笑的情景,他的手不自禁地緊握住拳。
蔣若男急急忙忙地出了御花園,在路口上看到連翹和華英,兩個丫頭看到她都迎了上來,神色緊張:“夫人,你沒事吧。”
蔣若男搖搖頭,“我沒事。”接著用一種很嚴肅地語氣吩咐她們:“這件事情你們必須守口如瓶,誰都不許說出去,否則,我絕不會輕饒。”
兩個丫頭臉一白,連忙說:“奴婢知道。”
回到侯府,蔣若男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認真思考著這件事情,她並不認為自己所作所為有何錯誤,自己本來就不是蔣若蘭,自然不可能按照她的性格來生活,給太后食療也是勢在必行,要不然今日她和太后皇后的關係又怎麼會這麼親厚,如果說有什麼錯處,就是不該在千秋亭出那個對子,可是當時她又哪裡知道,這個對子在這個世界竟是個絕對?
只怪她倒黴,碰到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且有十分多疑的皇帝!
她該怎麼辦?
對靳紹康,她可以拒絕,可以大聲說不,甚至打他都沒有問題,可是在皇帝面前,在隨時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皇帝面前,她能怎麼辦?他不高興隨便尋個理由把她卡擦掉,就算太后生氣,責怪,她也沒辦法活過來了!今天是他放過她,她才能回來,要是他正要對她用強,她又能怎麼樣?
告訴猴子?可是告訴他又能怎樣?他又有什麼辦法?他又能為自己做什麼?何況,他們的關係還是這樣……
告訴太后?太后一定會責備他,可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嗎?那個小肚雞腸的臭蟲在太后那裡受了氣,只怕又會將這筆賬算到自己的頭上,自己豈不是更慘,他可是皇上,想整治自己,找個理由是給安遠侯面子,不找理由,猴子又能拿他怎麼樣?
想明朝的時候,徐達的妻子謝氏不過在面見皇后的時候說了句“這個皇宮蓋得正好啊!”結果,朱元璋就叫武士將謝氏活活打死,徐達還得忍痛叩頭謝恩。由此可見,皇帝想要自己的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蔣若男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慌亂,完全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好決定暫時不進宮,等皇帝淡忘此事再說。
第二天,蔣若男便讓人進宮對太后和皇后說,自己這段時間要在家裡認真學管家,暫時不能進宮來。
希望皇上只是一時興起,過段時間,便能將這件事情淡忘。
太后和皇后知道這件事情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