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路。你既然逞英雄,責任自負。”大漢憤憤地說,轉身大踏步向巷底走。
他身上沒攜帶兵刃,奪自翻江倒海的分水刀,是寶刀級的鋒利尖刀,相當名貴,是江湖上的名刀,他不想利用奪來的寶刀炫耀。對付一些地方龍蛇,也沒有使用寶刀的必要。
經過多次搏殺,他對自己的所學信心十足,膽氣越來越壯,經驗也不斷累積,應付群毆甚有心得,這些地方龍蛇威脅不了他。
出巷底便是郊野,小徑向東北伸展。不久,前面出現一座佔地甚廣的果林,林深處隱約可看到房舍。
接近百步內,大漢一面走,一面打手式,顯然有潛伏的警哨。
終於到達果林入口,大漢突然止步,警覺地用目光向兩側搜視,右手本能地從衣袂下握住衣內的短刀柄,隨時準備撥出應變。
“誰在這裡負責警戒?”大漢高聲問。
林空寂寂,沒有迴音。
“誰在這裡……”大漢再次大叫。
連小鳥也沒有蹤影,林中的小鳥可能已被驚走飛掉了。
“不會有活的人。”彭剛收回搜視的目光冷冷一笑。
“這裡應該有兩個伏哨。”大漢肯定地說。
“也許有。”
“可是……”
“你沒嗅到血腥?”
大漢一驚,留心嗅了幾嗅。
“你們的伏哨完了。”彭剛加上一名,語氣肯定。
“哎呀!果然有血腥……”
“風從東南吹來,屍體約在二十步內,找找看,保證一找便著。”彭剛向東南一指:“屍體是丟過去的。”
這一大片桃李真有近萬株,果實已經收穫,樹下野草叢生不曾整修,上面視界尚可及遠,下面十步外便無法看到躺倒的物體了。
如果附近曾經發生搏鬥,定可以草中看出踐踏的痕跡,草叢完好,所以他猜出屍體是丟棄的,不是被殺的現場。現場可能在小徑中,而且不曾發生激烈的博殺,伏哨一定是出面與來人打交道,一動手就被殺死,被人丟擲滅跡的。
大漢一躍兩丈,果然發現兩具死戶,一個候管被擊破一個小腹裂開,血已經氧化成紫黑色,可能死去已有半個時辰以上了。
“老大完了。”大漢痛苦地叫。
“你們的老大真是至尊刀?”彭剛問。
“是的。我們躲在這裡,只有我們七兄弟中的四個人知道,帶了十四位弟兄嚴加戒備……”
“看來,你們這裡被人挑了。”
大漢咬牙切齒拔出短刀,奔出小徑向內狂奔。
彭剛略一遲疑,向側穿林而走。
這是一棟三進的住宅,是果園主人的宅院,與一般普通農舍差不多,宅主人的景況並不太好。務農為生的農戶,除了一些大地主之外,經濟狀況都不佳,農地少的能獲溫飽已經不錯了。
至尊刀躲在樸實的農舍避風頭,沒料到仍然被人發現了,快速猛烈攻擊,躲在農舍的人必定不妙。
按常情論,襲擊的人該是南天君乾坤一劍的人。
大漢急昏了頭,存心拼命,不顧一切挺短刀直衝至農宅前的廣場,院門恰好開啟。
“是你們?”大漢訝然止步驚呼。
湧出五個男女,為首的是一位美豔絕倫,風華絕代的白衣女郎。兩位侍女在身後左右分立,右後方那位侍女正是小春。
左首,是英俊修偉的江湖秀士。右側,是一位虯鬚佩刀中年人,像兩位天王,護衛著仙女。
那天晚上彭剛一時大意,捱了這位白衣女郎一記玄陰攝魂掌,他吃了三天苦頭,幸運地恢復元氣。這位雲裳仙子美得令他心猿意馬。捱了一記致命重擊,依然不恨這位今他動心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