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古廟?” 倦天涯心中狐疑,“那個家丁明明說的是古廟,此處怎麼是峭壁?” 正當倦天涯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忽地聽到“噗……”的一聲。 煙霧瀰漫,倦天涯依稀可見峭壁之前站著一個老嫗和一個老頭。 原來如此,這鬿妖,竟然有兩隻!!! 很大可能,魏龍那幫人和龍無豔遇到了不同的鬿妖。 倦天涯旋即瞭然。 反觀另一邊,在藤圈被轟碎的同時,受到術法反噬的老嫗只感喉嚨一甜,一口血自她的嘴吐了出來。 “誰?” 老嫗怒喝一聲,鷹隼般的雙眸,冷冷的盯著正東方。 塵埃散去,老嫗和老頭赫然看見十丈開外,鬱鬱蔥蔥的竹梢之上,站著一個長髮飄飄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身後金光閃閃,一尊法相神聖不可侵犯。 “嘿嘿嘿,哪裡來的小娃,長得這麼俊秀。搞得老身都捨不得將你吸乾了呢。” 老嫗嘿嘿直笑,露出一排黃黃的獠牙,抬起右手抹掉嘴角的血跡。 一雙鷹隼般的雙眸,緊緊地鎖著倦天涯,像是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是你!!!白護衛。” 龍無豔扭頭,赫然看到東邊的竹梢之上,一個白衣男子在月光之下玉樹臨風,長髮飛揚。 他身後的那具法相,更是神聖而又莊嚴。 龍無豔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驚心動魄的淺笑,如百花綻放般絢爛。 這笑,是從危險之境中脫困而出的愜意,更是看到心儀之人的歡喜。 龍無豔這燦爛而又嫵媚的笑,如銀針一般,深深地紮在了喬溟的心裡。 “哎,我也是該放下了。” 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人,登時百感交集,一陣苦澀自心頭湧起。 “嗖……” 一根大腿般粗細的灰色古藤,徑自襲向龍無豔。 “小心……” 喬溟的注意力一直在龍無豔身上,他的眼角餘光早就瞥見了那古藤。 而龍無豔的注意力在倦天涯身上,根本就沒察覺到身後的危險。 喬溟一個閃身到龍無豔身旁,隨後雙手一推,愣是將龍無豔推飛了出去。 而那根古藤,直接將喬溟洞穿,從他的左脅穿入右脅穿出。 摔倒在地的龍無豔腦袋“嗡”的一聲,腦瓜子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她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紮了一下,很痛,很痛。 她忽然感覺眼眶一熱,兩滴淚自眼角滑落。 咦? 我明明不喜歡他,怎麼會流淚? 我的心,為何會痛? 看著那空血淋淋的軀體,看著那空中那望向自己仍在發笑的眼神,她竟然有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瞬間,無數的記憶湧上心頭。 教那個男人唱歌,和那個男人出海打魚,和那個男人相依在落日餘暉中…… 突然這一切都變了,只因那個男人被徵去尋找珍珠。 至此之後,她無數個日日月月,爬上高高的山峰,在落日餘暉中眺望南海。 然後從懷裡拿出了那個男人送的海螺,吹著曾經教給那個男人的曲調…… 忽然有一天,她在山頂之上,吹著吹著熟悉的曲調,竟是睡了過去。 至此之後,她再也沒醒來。 她的靈魂帶著不甘,離開了她的軀體。 也不知是不是她執念太強,她的一魂竟是分了出來,留在了那海螺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痴情感動了上蒼,她的軀體竟然石化了,成了一塊眺望南海的石頭。 而石頭旁邊的那個海螺,鎖著她的一魂。 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竟是以日月之光為養分,開始吸收天地靈氣。 不知多少年後,山下的越州城誕下了一個女嬰,名為龍無豔。 隨著龍無豔的成長,竟是越發的像她前世的模樣。 冥冥之中,龍無豔爬上了這大娘山,在這塊望夫石旁的一個罅隙裡,發現了一枚海螺。 好端端的山頂,怎麼會有海螺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龍無豔拿起了那塊海螺…… 至此之後,一個天才少女崛起了。 短短的二十幾年,就修到了不惑境。 當所有的人,都感嘆於她的驚才絕豔,甚至一度認為她是天妒體。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個媚體,能有如此成就,全賴在山頂撿到的那塊海螺。 她的崛起,遭到了許多人的嫉妒,尤其是五大家的嫡長子。 畢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