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周軒問道。
“我看下記載。”這是份特殊榮耀,會在當地史書上留下一筆,安汾尼緹翻了翻,但顯示就是一戶普通人家,“沒有特別的,是個尋常人家的女兒。而且比較巧的是,老酋長入葬當天,正是三年後的又一次典禮,當時沒有選出新的酋長,便讓他的屍體主持。”
匪夷所思!屍體主持典禮!
應該是找不到神靈之眼,一片混亂,當權人對於典禮也沒有心思,隨便應付過去了。周軒翻看記錄,找到下一個女孩兒的名字,也就是老酋長下葬當天祭祀神靈的女孩兒,卻發現她的名字是用紅顏色的筆寫的。
其餘的人大部分都用黑色。
“紅色名字代表什麼?”周軒問。
“貴族!”
周軒又暗自嘆息,多數祭品還是來自貧民,不解又問:“為什麼那次是貴族女孩兒呢?”
安汾尼緹鄙夷一笑,說出事情經過。
那是老酋長最得力最忠心的手下的女兒,老酋長一死,因為找不到神靈之眼,他的手下和侍從都受到了嚴刑拷打,不少人被活活打死。
這位手下受盡酷刑,直呼不知道寶石下落,但他卻是最後一個見過老酋長的人,當權者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沒人可以承受島上的酷刑,這位手下最後慫了,發下重誓自己真的不知道神靈之眼在哪兒。為了向新一任主子表忠心,他主動貢獻出自己的女兒,願意讓她去祭祀神靈。
“雖然服侍神靈是無上榮耀的,但誰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活著的時候就去,可見這個手下是個軟骨頭。”
安汾尼緹繼續輕笑,表示對這名屬下的極度鄙夷,號稱是第一忠勇之士,還不是屈服了,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
“我們渚雷島所有部落的勇士都不怕死,怎麼老酋長卻養了這麼個東西!”安汾尼緹嘲諷道。
“可是,這麼糊塗的老酋長,卻把神靈之眼藏到了你們耗費百年時光都沒有找到的地方。”周軒提醒。
安汾尼緹一愣,問道:“你什麼意思?”
“酋長,如果我能找到神靈之眼,你能否把我們放走?”周軒問道。
“當然可以!我會率領全島族民歡送,並贈送寶物!”安汾尼緹激動起來,又問:“你覺得神靈之眼在哪裡?”
“如果它沒有被損壞或者拋入大海,還在島上的話,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聖地!”周軒正色道。
安汾尼緹一臉失望,他已經強調,老酋長生前雖然去過聖地,但已經不能動了,苟延殘喘而已。
“他最後一次去聖地,已經是死屍了!”
“那麼,就讓死屍開口!”周軒口吻不容置疑,戴維也被他搞迷糊了,小聲問道:“周軒,死屍如何開口?”
“那裡可不只有一具死屍!”
戴維還是沒聽懂,聳聳肩膀,表示附和周軒的話。還告訴安汾尼緹,周軒測出那裡是風水寶地,蘊藏巨大的財富,不是神靈之眼又是什麼?
安汾尼緹半信半疑,但凡有一絲希望,他自然不會放棄,當即對天發誓,如果找到神靈之眼,必定將他們視為神之子,大禮參拜,並安全送到海上。
周軒擺擺手,說道:“還是立字為據吧,我不相信誓言。”
安汾尼緹有點惱羞,辯解道:“我們島上的人全都注重誓言,否則會被懲罰。”
“在不怕神靈處罰的情況下,是能違背誓言的。”
周軒提醒,安汾尼緹瞠目結舌,暗自鄙夷外來人都是陰謀家,連對神靈的誓言都不相信。安汾尼緹提筆就寫,加蓋了自己的寶印,還請來幾位手下作為見證。
周軒將字據收好,交給管清保管。聽說裴勝男醒了,連忙趕了過去。剛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