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回頭看了看已經打掃完戰場的張萌、葉九和軍哥,沒有急於說出眾人的身份。
“喂,扎巴大哥,是北京考察隊的人。”那個髒兮兮的年輕人回身衝著吉普車後的人用力的喊了幾嗓子。
聽到年輕人的話後,吉普車內陸續走過來了三個人。
或許是因為被盜獵者困得太久了,走過來的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慘,那摸樣簡直比街頭的乞丐還要慘上數十倍!
他們臉色發紫,嘴唇泛白,一個個似乎都沒有力氣,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去。
看到嘴皮裂開的四個巡山隊員,軍哥的眼神顫動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從風衣內摸出了隨身攜帶的酒壺,遞到四人面前,冷冷的說道:“喝口吧!”
“對!對!對!”見軍哥遞過去酒壺,張萌和胖子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四位巡山隊員很可能是好多天沒吃沒喝了,否則也不會這個模樣,忙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糧食和水遞了過去。
“我這還有高熱量的巧克力,先墊吧墊吧!”看著悽慘無比的幾個巡山隊員,胖子連忙掏出私藏的巧克力遞了過去。
出來的人看見糧食和水,兩眼都放出了綠光,卻沒有擅自去拿,只是回頭看著最後走過來的康巴漢子。
那康巴漢子,年紀四五十上下,梳著中分的頭髮,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看著張萌等人。
過了一會兒,那康巴漢子點了頭。最先出來的年輕人一把接過軍哥的酒壺就是牛飲起來。
完全是牛飲,沒有絲毫的停頓。
其他人也是爭先恐後的接過張萌、胖子、葉九的水壺和糧食,拼了命的往嘴裡送。
看著眼前如同乞丐一般的巡山隊員,張萌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呀!我這些兄弟真是餓壞了,不懂的禮數。”為首的那個臉色發紫的康巴大漢對著眾人說道。
“沒事,沒事。”張萌似乎也沒見到過會有人飢餓到這個地步,連忙擺手,道:“別急,別急!如果不夠我們後面的吉普車上還有糧食。”
聽著張萌說話,見張萌似乎是幾人首領,那康巴大漢用袖子擦了擦手,伸到近前,說道:“你們好,我是西部工委書記扎巴多傑!”
“你好,你好。”張萌與扎巴多傑握在一起,從握著的粗糙手掌上,張萌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面前男人一切,力量!責任!沉穩!
男人該有的東西,都在這隻粗糙的手掌上。
張萌還從未在任何的手上有過這種感受!這是一個男人的致敬!
“你們是國家派來勘查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的人嗎?你們是怎麼到達這裡的?”扎巴多傑喝了口水,用略有口音的漢語說道:“這裡可是可可西里最西部了,你們能夠找到這裡很不容易啊!”
“我們……”張萌不好意思的頓了下,他還沒想好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
“呃。”看著欲言又止的張萌,扎巴多傑似乎也意識到可能認錯人了,目光略帶警惕的問道:“難道你們不是北京來的考察隊?”
“不是。”軍哥摘下墨鏡,淡淡的說道。
“那你們是?”聽到軍哥說不是北京來的考察隊,扎巴多傑和他的隊員全都停了下來,眼神警惕的望著面前的張萌等人。
“不用怕!我們不是盜獵者。”軍哥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你當過兵?”看了看軍哥,扎巴多傑一怔,問道。
“嗯。”
“我也當過兵。”扎巴多傑點了點頭,似乎很信任眼前的墨鏡男人,說道:“剛才你們說有通行證,是什麼通行證,能拿給我們看看嗎?”
“好。”張萌點頭,對著胖子說道:“把國安局發給我們的通行證遞給扎巴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