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晚上心緒不寧,什麼也沒畫,開了電影看了一個小時連男女主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單純不想上樓面對蘇佋。
正刷著牙,鎖著的門被擰開了。
林知安驚詫得連水都忘了吐。
蘇佋走進來,溫柔笑笑,把鑰匙隨手放到洗手檯,慢悠悠靠過去,貼著她的背,從身後環住她。
抬頭,清潤的眼睛看向鏡子裡體型差異巨大的兩個人,下巴曖昧地蹭她脖子,「安安動作好慢,我忍不住下來找。」
林知安小腹貼著洗手檯,涼涼的,但是身後從脖子到腿又很熱,蘇佋一隻手就能把她腰環住,像抱大型玩偶。
這個姿勢她躲都躲不開,對上鏡子裡那雙直白清澈,卻毫不掩飾慾望的眼睛,只能把水吐了偏偏頭,「我、我今天想睡樓下。」
蘇佋眼睫垂下來,像是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輕啄她的脖子,從耳根親到後頸,又從後頸到另一邊的肩膀,唇裹著舌,有幾下是口允,有幾下是口及,環住她的手也越來越緊,逐漸變得不安分。
「安安和我吧,好不好?」
他抬頭看鏡子,薄唇因為摩擦變得殷紅,舌頭一舔,全是瀲灩水澤,微微眯起的眼睛眸光迷離勾人。
微微扯開的領子,像墮落魔域的神祗。
林知安開始怕了,怯怯地掰他的手指,試圖逃脫,「我、我沒準備好。」
「安安在夢裡不是很享受嗎?嗯?」他埋在她脖子後面深深吸著,「喘得我都了。」
林知安整個人都僵住,那個……那個的夢,他居然知道在那個夢,所以也是他做的是嗎?是催眠?一定是催眠。
她一時間又羞又怒可是找不到話罵人。
「你……」
為什麼之前她沒看清他這麼惡劣的本質。
她掙紮了幾下。
蘇佋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抬眸,輕笑了聲,「再把我推開一次,我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在這裡晉江不讓寫你。」
林知安雙手撐在洗手檯,整個人凍住,咬了咬唇不敢亂動。
「我們……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在這種時候她不敢硬碰硬,或許軟的能行得通。
「怎麼慢慢來?」蘇佋掌心貼著她的腰移來移去。
林知安深吸一口氣,緊張得喉嚨發乾,怯怯地打商量,「別人結婚前經歷的,我們也應該經歷一遍,直、直接跳到最後一步太快了。」
蘇佋靜靜盯著她,倏而輕輕慢慢扯開一絲笑,像是完全看穿了她的意圖,卻也沒拆穿,長指鬆開她,搭上眉眼摩挲了下,腰身靠在洗手檯,懶洋洋地託著嗓,「可以是可以,但安安別讓我等太久。」
「我耐心可沒那麼好。」
蘇佋一鬆手,林知安就感覺全身燥熱散去,假裝沒看到他滿含慾望的眼神,開啟水龍頭,小手搓小手。
「我今天想……想睡樓下,沒有、沒有剛在一起就睡一塊兒的。」
蘇佋想都沒想,薄薄的眼皮一抬,「不可能。」
「……」
不知道昨天晚上週陽陽和秦墨有什麼進展,整個人時不時樂顛顛的痴笑,反觀林知安這邊,眉眼耷拉地撐著下巴。
周陽陽:「安安你沒睡好嗎?黑眼圈都出來了。」
「有一點。」她有氣無力的答。
原來她和蘇佋睡床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昨夜他過界了,非要抱著她。
林知安一想起他說把他推開就要……
所以她不敢亂動,整晚僵著身子睡得很淺。
「那今天早點回去休息。」
「嗯。」
今天是下午的展,有很多大學生,有位穿著小紅馬甲的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