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救嗎?原諒他,他也配?”
“……”暇玉低聲質疑:“是他沒有補救,還是你從一開始就拒絕了?”見錦麟不說話了,她心裡便明白了個七八分,靜宸一開始也是不停的道歉懺悔的,可惜錦麟憤懣至極,根本不接受任何的悔意,才使得變成眼下靜宸見了錦麟,什麼都不說,任由他拳打腳踢的情景。
“血濃於水,他這麼多年,從沒認為他做的是對的,他一直在飽受煎熬,此時說出來,我看他倒顯得輕鬆了。可見他過的多麼壓抑。”
錦麟一擺頭,嘖道:“菜湯還濃於水呢!血算什麼?!”
“血不止濃於水,而是濃於一切啊。你傷害一個血親,就會傷害周圍的許多人。甚至可能是你自己。”她握住他的手,十分心痛的說道:“伯父傷害了老太爺和老夫人,可也傷害了靜宸和你。而你若是對靜宸下了死手,那麼老祖宗呢,她會怎麼樣?你這些天每日去問安,還跟她玩過骰子,別讓她在因為這件事傷心難過了。”
“……”錦麟仍在賭氣:“這件事不該你管了,別再說了。”
“我不是要管,我就是說一說。錦麟,你嚐到了血親間相害造成的痛苦……將心比心吧……你想一想,你傷害了我大哥,和我姐姐,我如何能不心疼?你想想你,再想想我,再想想靜宸,就不難理解了……”
錦麟默然不語,許久才重新開口道:“……暇玉,你怨我將你孃家人送去南京,可你想過沒,若是有朝一日蘇家覆滅,我不放心你和孩子不說,也不想你知道其中的血腥殺伐。最好的辦法,將你送去南京的孃家養著。蘇家的案子沒個一年半載下不來,你要在南京長住。讓你孃家早幾年去那裡打拼,等你去時,必然生活早就安穩了,你去了,不用跟著折騰,你只管舒舒坦坦的享福。”
“……”暇玉一口濁氣悶在胸中,好一會才慢慢撥出來,有氣無力的問道:“讓我孃家去南京是為了這個?”
錦麟想了想,點頭認可了她的問話:“嗯,否則誰能照顧你。另外不想讓他們摻和到蘇家的事,也是一方面原因。”
是啊,他做事歷來有自己的謀求,把浮香送人還是嫁掉堂姐,他一般都有很深遠的目的性。暇玉就不懂了:“那你為什麼要給我一種感覺,覺得你是為了控制我,不許我和他們親近,才把他們趕走的?”
錦麟挑挑眉,不說話。暇玉道:“就是為了試探我,在我同時面對他們和你的時候誰重要?我對誰更上心?天啊,這種東西是能試探的嗎?”她猛地想起,他可是個累犯,原先有小妾的時候,吵架了便拿小妾和從外面帶回來的其他女人,氣自己,看自己對他重不重視,還曾問過他和大哥落水後,救誰。直到現在,在孃家人的輕重和他之間,反覆的做比較。
錦麟卻哼:“試探,我不試探,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是個人都比我重要!你就愛為別人操心,為我操心過嗎?”
暇玉快被他氣死了,驚詫道:“我時時刻刻天天都為你掛心,你看不出來?”
“沒看出來,就見你為一丫鬟,今天叨咕,明天嘮叨的。為了你堂姐,一直跟我鬧彆扭。”錦麟眼眸瞭向她:“吳暇玉,我對你是十足十的喜愛了,你對我呢?”
暇玉只恨自己只有一張嘴,說不清對他的感覺,她沉靜了一會,半跪起身子,捧起他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然後收斂起笑容,狠狠的掐住他的臉擰了一下:“懂了嗎?就這樣,又愛又很!你那些驚嚇,欺騙的手段,快把我逼瘋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解釋?”
錦麟見她情緒激動,顧不得被她掐了一下,忙道:“哎?!吳暇玉,你好意思說,我沒跟你解釋過?我跟你說皇上都默許了你堂姐的婚事,可你呢?一聽就火了,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你若是態度好點,我何至於騙你,你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