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吐出一口血沫子,連牙都掉了兩顆,本來還用陰狠的目光瞪許薇姝,結果一看見她冰冰涼涼的眼神,頓時從脊柱麻到腳踝,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等到人都走得沒了人影,君海才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爬起來靠著山壁坐下。
“哎,高傷那小子居然中意這樣的女人,簡直不要命啊!”
君海再一想,家裡嫡母似乎還沒打消讓他娶人家許薇姝的念頭,只是許薇姝爬得太快,一時無法做主而已,據說,嫡母還動心思請皇后娘娘做媒。
想著想著,向來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不覺打了個冷顫。
如果這樣的女人進門,他豈不是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第一次,君海忍不住默默祝禱:“普天之下的神仙菩薩,別管是哪個,保佑別管是高傷還是別的什麼人,趕緊收了這個惡女,只要順了我的心意,我一定給你們重塑金身,別管誰把這個女人關回家去,我君海都給你立長生牌位!”
話雖如此,君海還是愁眉苦臉的。
他很清楚,他的那個母親做了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半途返回,一定要做到底,既然對方相中許薇姝,並且已經開始籌謀,那他至少有八成的可能,一定會娶這個女人進門當正妻。
沒辦法,君海也只好安慰自己,就算娶了也無妨,那女人再狠毒,也就是個女人,進了家門還怕對付不了?
許薇姝不知道君海這人如此欺軟怕硬,還喜歡胡思亂想。
這會兒她身邊的小宮女玉荷,還有點兒心驚肉跳,擔心君家那位二爺報復自家主子。
連許薇姝也蹙眉,剛才是痛快了,可真有麻煩也煩人,只是想一想,今天遇上這一出,該著急的是君海,畢竟她帶的宮人有十個,又不是隻有她一人。
君海在君家的地位本來就很尷尬,也沒什麼本事插手皇宮,宮裡的宮人們,地位就算不高,那也是在皇宮裡頭,他一君家的二公子,又不是皇室的人,怎麼可能不動聲色地殺人滅口?
這麼一琢磨,也就沒太當回事兒,只是,還是沒了遊玩的興致,只簡簡單單去白雲觀轉了轉,吃過飯,便帶著人返回。
今天這一天,算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許薇姝回了宜秋宮,也還是有點兒不舒服。
正值八月桂花香。
許薇姝心裡不痛快,就喜歡折騰廚房,做了一大堆桂花糕出來,還做了不少桂花酒。
酒水通通密封好埋在樹下,她正弄那些瓶瓶罐罐們,玉荷就急匆匆過來,臉上多少露出幾分驚慌。
“書官!”
許薇姝看了她一眼,她才腳步一頓,扯了扯亂了的衣服,壓低聲音道:“宮裡的人都在說,皇上有意把李巧君李郡主許給安王爺,已經和鎮南王商量了,鎮南王不反對。”
玉荷的臉色有些暗沉,“這一次,李郡主好像也沒說不同意。”
她以前就聽過這種傳言,畢竟,當年太子家的三公子,和李郡主玩的好,算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薛嶽薛公子去了,人人都說皇上可能讓方容娶這位郡主娘娘,只郡主不樂意。
現在郡主鬧出那麼多事兒,年紀也大了,再不出嫁,她自己不介意,鎮南王那邊也不好交代。
與其隨意為她擇婿,她再不樂意,鬧出事端,當然還是讓方容娶了郡主,更合適一些。
許薇姝只當沒聽見,繼續釀酒。
玉荷急得額頭上汗水淋漓:“書官,這可怎麼辦!李郡主那人也真是,她不是不願意嫁給安王爺?不是想去羌國?怎麼安王爺一被封為郡王,她這就改了主意,女孩子家,也不能出爾反爾吧。”
“你這妮子,萬歲要做什麼,我們怎麼能管?”
許薇姝哭笑不得,這丫頭前陣子還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