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彎彎曲曲的山上;再次駛下一輛黑色轎車。當轎車飛梭而過時;車燈反光;車外後視鏡照射到樹叢外圍的風景;孫佳望稍瞥了眼;注意到樹叢中躺有一抹人影;愣了下;腳下猛踩住剎車;探出頭;猛地朝車窗後頭看去。
“哥;怎麼了?”孫月銘瞥了眼;朝著車外後視鏡看去;只見外頭一片烏壓壓的黑暗。
這裡是通往基地的另外一條山;雖然途徑有些彎曲;可是這條山卻是相對其他條更加安全。這一次;孫佳望帶著孫月銘到基地;僱傭基地3隊成員去辦一件事。原不想插手管閒事;只是這回聽3隊成員交談時;他們無意的說起過;一隊抓了一個跟寒碩有關係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聽了那句話後;孫佳望總感覺心裡頭刺刺的。但是他能確定這不是喜歡的感覺;而是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好像;心裡頭有什麼堵在那裡不斷的重複;讓他要去找到那個女人。
孫佳望到好多年後;聽到禪師講述前世今生的恩怨;才突然的感悟起;原來這一刻的尋找;這一世對林清月的無名守護;都只是為了還前世欠下的債怨。原來;前世;他孫佳望為了一己之慾;答應了妹妹孫佳清的無理要求;因為那次的裸。照事件;害了林清月跟她腹中孩的那一生。
也許這就是一種緣分;註定會相遇的緣分。卻不知道;在緣分的背後;究竟是一股怎麼樣的力量推動這惡緣善緣相聚;匯聚出人世間的八種苦;甚至於十種的苦。
孫佳望爺爺奶奶信佛;常常出錢建造佛堂廟宇;修建馬一類的善事。孫佳望自小被薰陶;對廟宇之類的宗教信仰產生了濃厚的信仰;對於冥冥之中的緣分這種事情;不知道什麼原因;孫佳望自小就非常的相信。
確認了樹叢那頭確切的有一抹躺著的身影;孫佳望將車往後開了一段。推開車門;孫佳望下了車;走到樹叢之間;第一眼瞥見地上身影的面容時;孫佳望僵楞了一下;說實在話;他還沒想到;躺在鬆軟草地上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林清月;寒碩的女朋友。
孫月銘走出來;見孫佳望還愣在那裡;伸手拍了下孫佳望的後背;“哥;那個人活著還是死了啊?”
孫佳望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清月鼻息;發覺清月鼻尖還有微弱的氣息流動;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彎身將清月發涼的身體公主抱起;朝著孫月銘開啟的後車廂門;將清月橫放到車後座椅平躺著。
孫月銘疑惑的看了眼孫佳望;這一刻的孫佳望;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異。平日裡;孫佳望這個堂哥;也不見得這麼樂於助人;而且還是在半夜的荒山野嶺裡毫不猶豫的救了一個陌生女人;這怎麼講;都有些說不過理。
車發動起來;開了好一段距離;孫月銘見孫佳望沒什麼異常;才試探的問道;“哥;你更半夜在這種地方救一個來不明的女人;不怕惹上什麼麻煩麼?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是一個來清白的女人該出現的地方吧。”
“既然碰上了;難道還能不去管她麼?要是不去管的話;奶奶知道了;不得叨擾的好半天。是吧?月銘。”孫佳望嘴上說著;心底卻沒有譜;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就像孫月銘說的;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個來清白的女人?可是救她的那一刻;身體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思念都來不及動一下;就毫不猶豫的抱起了這個女人。
剛剛那一刻;直至此刻回想起來;孫佳望都有種自己發癲的感覺。在生意場上;再大再小的談判桌上;他也沒有這樣腦袋生鏽過。
車彎彎曲曲的拐下山;經過一道平坦的徑;很快到達醫院的門口。
凌晨四點多的醫院;總顯得有些過分安靜。孫佳望打橫抱著清月;一進門就有醫生護士過來接待。
放在座椅上的包包內的手機;響了老半天;仍舊沒有人接聽。這包包是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