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地接了一句。

“朽木同學？……”

她閉了閉眼睛，輕輕地應一句：“是啊，露琪亞。”

“夏葉，恰比出限量版了，你陪我去給露琪亞買一個吧！”

於是忘記了她那天需要補考鬼道，最後被罰擦整幢教學樓的玻璃。

“夏葉，露琪亞已經在外面等了，我們快點！”

於是沒有看見急急忙忙的她被一個貴族惡意伸出的腳絆倒在地，跌破了膝蓋磨破了手心卻還是忍痛爬起來快步追上已經走遠的他。

“夏葉，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給不了露琪亞好的生活只能眼看著她跟著那個貴族走！”

於是沒有留意到她藏匿於眉間的柔和與哀傷。你不是沒用，只是愛得徹底。

走不進他的心裡，因為那裡早就住進了另一個女子。

她像她一樣開朗，她像她一樣堅強，她像她一樣勇敢。

她叫露琪亞。

但她不是露琪亞。

“所以淺野小姐就……”欲言又止的語氣。

就好藍染勾結，顛覆屍魂界的同時為自己的感情復仇？夏葉輕輕勾了勾嘴角，柔和地說：“不是哦。”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復仇這種情緒早就不存在了。

雖然看起來這個解釋最合情合理，但也是最偏頗了她的心意。“……我說我是真的愛藍染，你相信嗎？”

偏頭看到井上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巴，夏葉滿足的低聲小了起來。真相往往是最令人難以置信的，這句話果然沒錯。不過……也只有屍魂界和現世的這一幫笨蛋才會仍然堅信她是被藍染擄走的吧。

擄完她後又去擄了井上織姬，藍染是要有多重口味？

“啊……千夜小姐請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井上皺著臉有些懊惱地說。

果然還是不相信她對於藍染的感情麼。夏葉眨了眨眼，溫和地高祖她：“腦袋小的人都比較呆。”

“誒？”不解的眨眼，天然呆降臨。

“藍染手臂上有一道疤，是因為我留下的。”夏葉滿足地嘆息。仰頭看著由她親手製造的天蓋。

被夏葉提到的男人端起紅茶的手頓了頓，依然從容不迫地閉目品茶。藏在袖子裡的手臂上一道細小的傷疤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我記得那個時候才剛入隊……”在緩慢冗長的敘述中，連夏葉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居然能將那麼久以前的事情記得那麼牢。

還是她執勤的九區出的事，三隻虛同時落在了九區的土地上。

當時的夏葉正十分不負責地看著一罐金平糖與店鋪老闆討價還價。直到呼救聲、哭鬧聲、爆炸聲混合在一起遠遠地傳入她耳朵時，一路瞬步飛馳而去。

河邊，能逃的都逃了個乾淨，死了的也倒了一地。夏葉手忙腳亂地保護著身邊四個老弱病殘向一旁的樹林撤去。

身邊帶著魂民，顧了前面就顧不了後面，那個螳螂樣的虛舉起鐮刀就要扎向她的後背。

“小心。”白色的羽織如同那聲警示一般柔和地緩緩飄落。藍染伸手替她擋了一下，手上就留下了這道雖小卻深的傷口，並在他婉言謝絕去四番隊治療的推動下逐漸在手臂上沉澱成了疤痕。

當夏葉某天提及這件事時，藍染正和她一起造著天蓋。那時他們剛剛成婚不久。

“吶，藍染，為了我破相，值不值得？”

藍染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溫和地反問：“一個傷疤換了夫人的一條命，為什麼不值得？”

她張口結舌，紅著臉逃走。

“愛情就是這麼捉摸不定，有時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讓你沉淪，讓你為之瘋狂。”夏葉說完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眯著眼睛看天蓋上的雲朵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