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倩。那麼這個世界上許多科學、醫學、機械、管理領域裡的重要位置很可能落在他們身上,隨著他們人數的增加、遍佈的範圍增廣,他們的思維和行為方式很可能影響與他們有關的下屬。是的,你已經提到過,大夫,透過更明智的教育,即使是普通人也可能被火星人化……
“那麼,假設你發現一架轟炸機裡的駕駛員碰巧在自問:‘看在鮮血和頭腦的份上,為什麼我要做這件殘酷愚昧的工作?為什麼我不掉轉回去把這玩意落到指揮部那些殺人者的頭上?’接著,他沒再猶豫,就按想的去做了。當他降落到地面時,假設地面上還有一兩個人贊同他的行為,沒有一點不滿,事實上和他站在一邊,那又怎樣?即使是古羅馬的角鬥士也會有反抗的智慧。我們訓練的具有這些品質的空中新勇士,其基督教名字也許就是斯巴達克斯。
“再假設一個技術嫻熟的工人在做一門大炮上的精細活,他頭腦很清楚,如果這門炮不開火,對這個世界會更好。那麼它會開火嗎?或者這是一個製造炸藥的化學家。這樣的事情隨著火星人數的成倍增長肯定會成為一個問題。你們那大喊大叫的煽動者或咆哮的統治者病了,需要手術,這裡有一位愛國者庸醫,他無論如何都將把病人弄得一塌糊塗;還有一位冷靜、自信,但不會算計,有知識,有注射器,有手術刀的人,他可能殺了病人,或醫治好病人。可是他為什麼要醫治呢?
“統治者只要病情允許就會用那雙權勢的眼光瞪著他。火星人對此非常在意。從他的角度出發,他絕不會有任何誇大。他會說,是你的世界反對我的世界,於是他要做他認為對世界來說是最好的事情,且不暴露自己的意圖。專家將擁有權力,如果他們有足夠的洞察力的話。在這方面他們需要向前邁一小步。”
“不過這是——破壞!”赫德曼·斯代玎大夫說。
“對於非理性衝動,惟一的理性回答是破壞。”
“你暗示是暗殺。”
“我沒有暗示什麼。我明白說的就是暗殺——如果朝瘋狗和離群的象開槍就是暗殺的話。暗殺是在獨裁統治者面前合法地聲張個人尊嚴。這不僅僅是權利,也是義務,一個神聖的責任。獨裁者是違法者,他使自己喪失了公民權。他的存在降低了你的人格,他將醜惡行動強加給你。他可以徵用你,讓你在邪惡之間選擇。殺了他當然要比讓他使你直接或間接地去殺害其他人更好。如果你足夠強大,你可以對他說:‘你是個混蛋’;如果那樣可以終止他惡行,你還可以對他寬容點;但如果你不夠強大,則必須殺了他。除了這樣,你還能做什麼呢?做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可怕。”大夫說。
“不過是簡單的常識。”
“火星人是殺不完的——如果這是它們的命運。”
“殺它們是為了好的目的。”戴維斯說。
“殺了它們對舊秩序也並無好處,”凱帕爾說,“總會有更多的頭腦冷靜的紳士,像現在這樣相信宇宙射線,相信我們頭腦深處的永恆的智慧。在愚蠢人的世界,頭腦清醒的人舉步維艱,但他們能使這個愚蠢人的世界振作起來,即使他們不奢望能改變它。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將跟隨另一個;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將越來越清楚地懂得另一個。他們將肩並肩,不管法律有多糟,當局者有多愚蠢。”
“一場甚至連革命組織都沒有的革命?”
“不是革命,比革命更好。革命不過是社會轉型。革命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任何事情。革命究竟是什麼?不斷加劇的階級和群體的不平衡,中心轉移,木筏翻傾,與舊事物不同的另一面成為主宰。這就是革命所具有的一切。我說的不是革命,而是一種新的行為方式,是黎明破曉。”
“啟蒙。”戴維斯試著說了一個詞。
“是誰就要來臨?”凱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