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無情的拒絕了他,在警局的時候,他跟在後面叫她,她卻冷漠的轉身,沒留一絲餘地……
如果那時候她能夠不那麼心狠,事情就不會弄成這樣,早知道這樣,她寧願一輩子揹負這個負擔,也不想讓他出事。
大不了就是錢的問題罷了,為什麼她要為了那些身外物,為了一些所謂的麻煩,放棄他??
以前那麼多次,她都沒有放棄,而這一次,她的放棄直接倒置成悲劇的發生,她好後悔,好後悔,好後悔……
“黎歌,別太難過,現在還在急救,說不定會有好訊息呢。”胡鋒輕聲安慰。
黎歌低著頭,默默落淚,心裡也在奢望能夠有好訊息,只要夏友財能夠渡過危險期,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文太太,喝杯水吧。”梁警官給文莉倒了杯溫開水,“你已經哭了一天,再這樣下去會把身體弄垮的,如果你也出事,你兒子怎麼辦?”
文莉麻木的接過水杯,正準備喝,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黎歌立即衝過去:“醫生,我舅舅怎麼樣?”
胡鋒、文莉、梁警官也都走過去追問:“病人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沉重的說:“報歉,我已經盡力了。”
黎歌驚愕的睜大眼睛,呆若木雞的震在原地,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腦海裡一片空白,淚水像決堤的河岸不停往外流……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文莉不敢置信的搖頭,顫抖著聲音說,“他說,他說等子輝出來,我們就結婚,就算住天橋,就算要飯,我們也要在一起;他說,等事情過了,我們一起孝順媽媽,一起教育兒子,一起重新開始;他說,他可以為我不要臉,不要尊嚴,但一定會留著命照顧我……他說過的,他說過的,他說過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醫生難過的低著頭,“病人傷得太嚴重了,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唉,節哀順便!”梁警官深深的嘆息,“我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
黎歌抬起腳步,麻木的往急救室走去。
“黎歌!”梁警官馬上攔住她,“別進去了,看了你會更難過的。”
“讓開。”黎歌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
“你看了會接受不了的……”
“我叫你讓開————”黎歌歇斯底里的怒喝。
梁警官愣了一下,不得不讓開,只是向胡鋒使了個眼色。
胡鋒連忙扶著黎歌后面。
黎歌拖著沉重的步伐,麻木的走進病房。
護士們已經用白色被單蓋住夏友財的屍體,準備推他出去,見黎歌進來,護士輕聲提醒:“你是夏友財的家屬吧?夏友財傷得面目全非,你最好不要看。”
黎歌好像聽不見似的,揭開白色被單,看到夏友財的屍體,她的心臟突然就碎掉了,激動得嚎啕大哭:“啊————————”
夏友財的雙手雙腳都被車子碾斷,骨頭都碎了,頭部被金屬重擊,打得血肉模糊,雖然經過搶救,但已經看不清楚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黎歌雙膝跪在夏友財的病*邊,歇斯底里的哭喊,“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
“黎歌,黎歌,你別這樣,你別這樣……”胡鋒手足無措的拉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殘忍???”文莉哭著獰笑,“最殘忍的是你,是你見死不救,是你害死你舅舅!!!”
“你不要這樣說。”梁警官焦急的勸道,“她已經夠傷心了。”
“傷心??哈哈……”文莉瘋了一樣大笑,“她的傷心是做給別人看的,她從來就沒尊重過友財,在她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