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不等主子通傳就擅自掀起簾子,莫非當這兒是坤寧宮容得了她放肆,一句話正提起就見唐映涵就著毓瑾掀起的簾子處走進,葉聆棻趕緊起身並一干宮人行禮。
唐映涵也不叫起,只是皺著眉頭走到主位坐下,葉聆棻看唐映涵堂而皇之在主位坐下恨得牙癢癢,也只能屈著身子轉個向。
「葉妃,妳也是宮中老人,不比新進宮的那些嬪妃,該懂得輕重才是。」
唐映涵沉聲說。
「妾身愚昧,還請娘娘明示。」
「我聽說,雨更衣病了,可有這回事?」
葉聆棻心中一凜,原以為唐映涵不再理會挽雨,未料今日竟特意前來,必是稍早喜樂來時有人露了口風。
「雨更衣前些天貪涼,許是得了風寒,這幾日都在房裡歇著。」
葉聆棻沒傻到否認挽雨生病的事實。
「可傳太醫了?」
葉聆棻原欲分辯是挽雨自身不願請太醫,無意間對上唐映涵的眼,硬生生閉起嘴,輕輕搖頭。
「胡塗,雨更衣病了,妳怎可不為其傳太醫,若傳了出去,豈不讓人說妳欺壓下位嬪妃,不顧他人死活。」
唐映涵怒斥。
「娘娘,王太醫來了。」
喜樂身為毓瑾帶著的二等宮人,此時也跟著一塊到景陽宮。
「趕緊領去雨更衣處,須要什麼藥材儘管說。」
喜樂應是後,帶著在外候著的王太醫往挽雨居住的偏殿去。
唐映涵不再開口說話,葉聆棻只得一直蹲著,直到王太醫再次來到屋外,由毓瑾領著進來,王太醫垂首走進,即便眼角瞄到葉聆棻的身影仍恍若未見。
唐映涵也不欲為難王太醫,王太醫才剛行禮,請安的話尚未說出口,唐映涵就免去問安,直問挽雨情形,王太醫卻是面有難色,只說挽雨原是小病卻因延誤診治,如今只怕不好。
唐映涵悄聲嘆氣,王太醫暗道皇后心善,葉妃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一個小小的風寒拖了幾個月硬是拖成大病,且那屋裡冷颼颼,在主子面前稍有臉面的宮女住的環境都比她來的好。
「依太醫所見,雨更衣可能好轉?」
王太醫搖首,直說挽雨如今不過是熬日子罷了。
唐映涵讓喜樂送王太醫出去,順道一同去太醫院抓藥。
「妳這是造孽,就算不為妳自身想,也該為三公主積德才是。」
唐映涵說完一臉不悅的走出,毓瑾依著唐映涵的吩咐讓人將挽雨移到鹹福宮,雖說是為了避免葉聆棻過了病氣,但人人心裡想的都是唐映涵是怕挽雨留在景陽宮得不到好的照料。
出了景陽宮,唐映涵思索片刻,讓轎輦轉往御書房。
慕容睿雖有些訝異唐映涵此時前來,仍是放下手中批閱到一半的奏摺,命人通傳。
「原本不應前來打擾您料理國事,但此事茲事體大,妾身左思右想只能來請您定奪。」
唐映涵一臉正經,慕容睿也斂起神色。
「說來也是妾身管教不當,今早內務府送來一批新打好的首飾,讓人送去景陽宮才知雨更衣病了好些日子。」
「病了請太醫便是。」
對景陽宮的人事,慕容睿並不放在心上,是以不以為意的說。
「妾身已命人請太醫診治,今日當值的是王太醫,他說雨更衣原只是感染風寒,卻因延誤診治,如今只是熬日子。」
唐映涵輕輕嘆氣。
「葉妃因皇上臨幸雨更衣,惱她也是人之常情,但這病了不給請太醫診治,可憐雨更衣年紀輕輕就要這麼去了。」
慕容睿攏緊雙眉,雖然他不看重挽雨,卻不容有人在後宮惡意害人,更何況他會臨幸挽雨還不是她自己做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