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走得這麼穩,只是稍微有些瘸拐,著實是個可怕的人物。
別的不敢說,倘若換做道子佛子這樣的強者,被秦牧的目光鎖定,殺氣直指其背後,佛子和道子只怕一步也不敢移動,動一動便會露出破綻。
倘若修為和造詣比道子、佛子的更深更強,被秦牧這麼針對,要麼走路一瘸一拐,要麼便是面對著他緩緩退走。
之所以走路一瘸一拐,是移動身形避開秦牧任何可能的攻擊,所以不可能再走直線,甚至要做到身形高低起伏。
因此班公措看起來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像是一瘸一拐,但實則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沒有給秦牧以任何機會!
最為可怕的是班公措只是稍微有些瘸拐,並沒有很嚴重,表明他的造詣和修為極高!
霸山祭酒快步走來,來到秦牧身邊,卻見秦牧還在看著班公措遠去的身影。
“霸山師兄,你給了我一個棘手的活兒。”
秦牧吐出一口濁氣,看向霸山祭酒,沉聲道:“這個班公措,是我見過的同輩中,最為強橫的存在!比林軒道子還要強橫!他如果不是那個轉世了十八次的老怪物,那麼此人一定與我一樣也是霸體!”
霸山祭酒面色不善:“所以你殺了兩個遣康使?”
秦牧愕然,訥訥道:“你有沒有說過不能殺人。再說了,在塞外咱們不是殺了好多的樓蘭黃金宮的大巫了嗎?這次只殺兩個,還算是便宜了。”
霸山祭酒氣極而笑:“這能一樣嗎?上次我帶著你和公主堵門,用的是武可汗這個身份,與延康國無關。這次人家是遣康使,代表的是蠻狄國!你殺了蠻狄國兩個使者,這就是打蠻狄國的臉,豈能善罷甘休?”
秦牧老老實實道:“你又沒說……殺都殺了,現在也救不活了。”
霸山祭酒頭疼欲裂,也吐出一口濁氣,道:“現在你等著太子召見吧……太子現在多半也聽到這件事了,他肯定比我更頭疼。你是天魔教的魔教主,又是有功之臣,太子這個位子都是你給他爭取來的,他又打不得罵不得……還有!”
他面色凝重,沉聲道:“倘若班公措便是那個老怪物,那麼今晚你便要小心了。那個老怪物知道名姓,便可以做法殺人!你見過太子之後,今晚我去你房中!”
秦牧點頭,能夠讓屠夫也隱瞞真實姓名的存在,的確不能不防!
果然如霸山祭酒所料,午後太子靈玉書便找上了秦牧。與霸山祭酒猜測的有所不同的是,靈玉書並沒有召見秦牧,而是徑自來到太學院,親自來見秦牧。
“殿下親自來訪,小臣誠惶誠恐。”秦牧見禮道。
靈玉書看他一眼,嘆道:“孤沒有看到你有任何惶恐的意思,反而很是鎮定。秦教主,今天這件事,讓我很頭疼,非常頭疼,想了一中午還是難以交代。你一向有主意,你來教孤如何交代。”
秦牧笑道:“簡單。殿下寫封書信給攣鏑可汗,信上說,蠻狄國的兩位遣康使不聽教化,野性難馴,在太學院這等無上聖地還敢出手殺人,意圖謀害中散大夫。這位中散大夫乃是延康國魔道第一聖地的秦教主,秦教主震怒,已經將那兩位遣康使殺了。殿下再說,秦教主盛怒難消,讓攣鏑可汗必須賠禮道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靈玉書瞠目結舌。
過了片刻,他吐出一口濁氣,嘆道:“好吧,便這麼寫。倘若攣鏑可汗勃然大怒,提兵來犯,你給孤打頭陣,提著腦袋向前衝。”
秦牧臉色一黑。
靈玉書笑道:“天魔教主也有怕的那一天?好了,不說這個,教主,我覺得你一直留在這太學院也沒有什麼意思,太學院中的外國使節有三五百人,萬一哪天你一時興起又殺了幾個,我這個太子監國還要不要做事?天天給其他國家的皇帝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