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我嘴唇過於蒼白,毫無血色,等我進洗瀨間洗去臉上的粉底,臉色更是難看,像鬼一樣。
我開始有些不認識自己,才短短一段時間,我瘦得不成模樣,眼眶凹了下去。但是我沒有把自己消瘦的模樣放上心上,以為是營養不良。
當我搬著一箱行李走下樓時,卻見段焰在給吉米洗澡。看著他細心溫柔地去呵護一隻狗,我怒火更勝,恨不能手上有把剪刀,把吉米身上的毛統統全剪了,讓它滾到一邊涼快去!
氣憤,人比人比死人,偏偏我拿狗與自己比,更是想吐血,直接暈死算了。
我毫無聲息地立在他身後,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隻狗對你很重要?”
他一愣,轉頭,看我一眼,並不答腔,又轉過頭去,為吉米沖水。
看他舉動,我便知道他不願回答。八成與莊青夏有關嘍!不然的話,吉米不會第一次見我就將我撲倒在地上。
我轉身,換下棉鞋,穿回高跟鞋。這時,他也將把水管一扔,立到一邊。
吉米的身子突然一個震動,身上的水滴全數灑飛開外,甚至有幾滴還濺在我臉上。
怒火地抹去那幾滴水漬,我更恨那隻狗了,真想宰了吉米,然後燉狗肉大塊朵頤!
——
我一定瘋了,才會跟著段焰來到美國。在這裡,他有一套房子,同樣奢華,裡面有一個美國女傭為其打掃。冰箱在我們來之前,就已購好物塞得滿滿了,應有盡有。
當我第一腳踏入這套房子,一倒在沙發上就不願起來。時差一時恍惚不過來,我感覺頭暈越來越嚴重。
而這時,段焰脫去上衣,一扔,同樣倚在沙發上,出聲命令:“去泡咖啡!”
“我不是你的幫傭!”他怎麼可以還未等我緩過氣,就要我做勞累的事?
他瞪我一眼,懶懶說:“傭人我打發掉讓她等我們走後再回來,這段期間,你要負責我的三餐。”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
他理直氣壯地說:“別告訴我你不懂下廚!你媽的手藝沒有學到十分也有七分了吧?”
“所以?”
“所以,以後你要負責我的胃!”他回答,又催促:“去,泡咖啡我醒神,我還要工作。”
說完,他已經站起了身,拿出隨身帶的筆記本,開始熟稔地敲打鍵盤。看他模樣,哪裡像是度蜜月的?有人會像他帶著工作來度蜜月的嗎?
低咒了一句,不情不願,我還是起身去了廚房,等到我找到咖啡擺放哪裡,泡好時,我又因找糖浪費不少時間。就當這時,我看到一包東西,突然玩心一起,決定整整這個可惡的男人……
回頭,看了一眼廳外,我將手上的東西不停地往咖啡裡倒。然後,端了咖啡給段焰。“你的咖啡!”
他伸手,視線不曾離開螢幕,接過了咖啡,舉動正合我意。
果然,他才喝了一口後,便“噗”一聲,全吐了出來。
“怎麼了?”我忍住想笑的衝動,努力的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咖啡怎麼是鹹的?”他瞪著我,目光凌厲彷彿要從我臉色下瞧出一點眉目。
“啊,可能錯把鹽巴當做糖了,我不認識上面的英文字。”我立刻從他的手中拿過咖啡杯。“我去倒杯水給你。”
他何等聰明,叫住了我的腳步:“即是你學歷低字不認識,但是你會連糖與鹽巴都分不開?就算你眼瞎,味覺總沒有喪失吧?泡之前不會嘗過?你存心的是不是?”
“你怎麼這樣想呢?”回頭,我對他楚楚可憐說:“我這不是剛下飛機嗎?時差沒緩過來,哪有這個腦袋去想這麼複雜的事情?”
不等他回話,我已經捂著口三步並兩步跑進廚房裡,然後躲在廚房裡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