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餵你吧。”雪漫看不下去了,接過粥碗用小勺子小心喂夜陵喝粥,夜陵雖然遺憾她沒像以前那麼喂他,但也還是心滿意足了。
等一碗粥下了肚,夜陵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果然是練武之人,身體底子好。雪漫估計他休養個兩三天就能恢復大半,半個月就能恢復如初。
所以她就說道:“我三天之後離開。”之所以敢這麼說,無非是成魅派了左護法暗中跟著她,只要她想走,即使夜陵能禁錮她的精神力,她也能夠離開夜王府。
雪漫一說三天之後離開,夜陵就定定地看著她了。他沒像往常一樣發火,這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三天之後離開,和現在離開有什麼區別?”夜陵問道,“你剛剛為何不離開?”
雪漫哼了一聲:“我倒是想走,但你那護衛把刀架在脖子上,說我要是趁你昏迷時離開他就死在我面前,脖子都見血了,我敢走嗎?”
肖樂對夜陵的忠心,她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她當時真的走,肖樂估計真把刀一拉,就一命嗚呼見閻王爺去了。
夜陵一愣,遂在心裡給肖樂加分不少,決定放肖樂半月假,讓肖樂好好輕鬆輕鬆。
“這可不是本王吩咐的。”夜陵一臉無辜,怪只怪他把手下教的太好了。
“我猜也不是。”雪漫同意他的說法,他這麼驕傲,絕對不會開口讓手下做這種事,對他來說太難以啟齒了。
不過,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跟人說‘對不起’呢?
想到昨晚見到他時,他昏迷前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對不起’,她抿了抿唇,開口道:“你……”
其實她想問,昨晚他跟她說的那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但話到嘴邊她卻又問不出口。她也是驕傲的人,那件事她不願主動提起,這對她來說如同主動揭傷疤,讓血再流一次。
“怎麼?是不是有話跟本王說?”夜陵看出她眼底有猶豫之色,便問道。
雪漫看了他一會兒,淡定地搖頭:“沒事,我想說你快點睡吧,多睡覺對養身體有幫助。”
“如果本王一直身體不好,你便能留下來,那本王寧願永遠臥床!”夜陵一想到她期望他快點好起來,不過是想早點離開,就一肚子憋屈,當即賭氣地說道。
雪漫略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半晌才撇過視線,心想他大概疼糊塗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話吧!
“你沒有話對本王說,本王卻有話對你說。”夜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微微掙扎想逃開,但他卻死死抓住,她嘆了口氣只好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作罷了。
可她嘆了那口氣之後,夜陵卻鬆開了她的手,這又讓她怔了一下。她發覺這次見到夜陵,夜陵好像有什麼地方和從前不一樣了。
“本王從小就跟著太后生活,太后與本王並不親近,但對本王的要求卻很嚴格。”夜陵看著雪漫,竟是從他兒時開始說起,“本王的生母王貴妃,和太后鬥了一輩子,為的是將本王爭取回她身邊,但最後她失敗了。”
“王貴妃心中疼愛本王,卻從未對本王說過,直到表姐親口告訴本王那封遺信,本王才知道王貴妃心中是有本王這個兒子的。”
“認識雪兒之前,沒有人對本王好過,本王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這大概是因為本王從小就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緣故。本王身邊從來沒有人像雪兒這樣靠近過,所以本王不懂得如何與雪兒相處,只能憑感覺、憑直覺去做所有的決定,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雪兒。”
雪漫一開始抿著唇,當聽到夜陵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