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王佑?”夜陵與雪漫先後落座,由夜陵沉聲開口問道。
“民婦在。”桑田和王佑早在夜陵和雪漫進入偏廳大門的時候,就跪了下去。
成魅只說這兩個人和啞奴好像是舊識,卻沒說更具體的,要夜陵和雪漫自己來看,所以夜陵便眉一挑,道:“你們與王妃身邊的老僕啞奴糾纏什麼?你們何時認得啞奴?窠”
桑田和王佑對視一眼,王佑是膽小不敢說話,而桑田到底曾是大家千金,再說她當了這麼多年老鴇,深知攀交權貴的道理,因此也有種豁出去的膽量。
“王爺,王妃,民婦不知此人為何成了王妃的僕人,但民婦絕對不會認錯,她不是什麼啞奴,她是葉傾城!”桑田一咬牙,說出了真相!
她和王佑是雲傾國人,雖然現在夜陵收留了她和王佑,但難保那上官情有一天仍舊會和夜王妃重修舊好,到那時上官情要殺她和王佑,夜陵還會為了兩個不相干的屁民得罪夜王妃的好友?
所以,這一次是老天爺送給她的立功機會,她必須要把握住!
只要她能證明啞奴是葉傾城,讓葉傾城再無加害夜王妃的機會,那麼她就能一躍成為有功之人,而夜王府一向對有功的人褒獎有加,她在玉城從此便能立住腳了!
“你說什麼?”夜陵眼睛攸地眯起,而雪漫已經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失聲叫道。
桑田之前已經聽肖護衛說過了,說啞奴在這位夜王妃心中十分得信任,已經確認過啞奴就是幼年帶大夜王妃的忠僕,所以她說這話也是冒了險的。
肖樂對桑田說那些話,不過是要提醒桑田,如果她是想邀功,那麼最好知難而退罷了。
但桑田並非單純為了邀功,她的確可以百分百肯定,啞奴就是葉傾城!再加上,她和王佑是同一時間認出葉傾城來的,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所以桑田趴伏在地上,以萬分忠心誠懇的聲音說道:“王爺,王妃,民婦與王佑曾是雲傾國皇城第一青樓的人,而當時身為賢王妃的葉傾城,便是交到民婦與王佑手中百般折磨的,葉傾城奄奄一息時,更是民婦讓王佑把她丟去亂葬崗的……所以,民婦與王佑都認得葉傾城!”
聽到桑田這番話,雪漫失神地跌坐了回去。
這,這怎麼可能?
那啞奴,對她和安兒都是盡心盡力的,她能感覺到從啞奴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情和真心,而且從安兒出生之後,啞奴便從最開始的沉默變得高興起來。
每天,啞奴忙前忙後,給安兒做這做那,連一般人不願洗的尿片屎片,啞奴都洗得十分帶勁,這股發自內心的疼愛之情怎麼可能是假的?
說啞奴是葉傾城,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啊!
夜陵其實內心也十分震撼,只不過他比雪漫多了一份冷漠之心,無論啞奴做的有多好,他也不允許他的妻女身邊出現危險。
所以,他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夜陵看著桑田,問道:“啞奴雙眼是被毒藥所毒瞎,口啞也是因為毒藥,手腳變形是遭受酷刑所致,你如何確認她是葉傾城?”
桑田忙回道:“回王爺的話:葉傾城的雙眼並非被毒藥毒瞎的,而是被青樓的客人以蠟燭油滴瞎的,口啞是民婦怕她亂說話,灌了青樓最常用的啞聲之毒。至於手腳變形倒不是民婦所為,但想必是後來偽裝的。”
肖樂在一旁聽了,上前說道:“王爺,這件事倒不難查,只要讓鬼醫替啞奴做個全面的檢查,便能知道她身上那些殘疾到底是被什麼所致了。”
夜陵點了點頭,這法子他自然想得到,只不過……
他側頭看了依舊神情茫然的雪漫一眼,心知這幾個月來,她是逐漸把啞奴當成真正那個撫養她長大的啞奴的,再加上啞奴對她也的確維護,所以她也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