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抱女兒前來的時候,雪漫突然仰起頭,閉上了眼睛,紅唇吐出兩個字的命令。
夜陵指尖一顫,看著這樣的雪漫,毫無抵抗力,有一絲想逃的念頭,但又生生忍住了:這回再逃了,恐怕她真的要抓狂了,他輸不起。
半晌,夜陵終於屈服,小心
翼翼摟住她腰,薄唇貼了上去。
本只想蜻蜓點水一吻作罷,誰知道她像水蛇一樣纏了上來,只傾刻功夫,就弄得他意亂情迷,不知不覺褪了她一半衣物。
好在他猛然清醒過來,連忙推開了她,見她迷濛的眼眸瞅著他,他輕咳一聲,帶著淡淡的狼狽:“雪兒,本王會等你身子恢復的,但是現在……不要為難本王,好麼?”
是嗎?她身子會有恢復的那一天嗎?雪漫在心裡自嘲,她翻閱了古書籍,知道當年龍騰國皇宮整個被廢了,重新建立的後宮。
而且她還從巫族裡老一輩的人嘴裡知道,當年研究七色蓮解藥的名醫,就是鬼醫的師父!
連鬼醫的師父都無法對付七色蓮,何況是鬼醫呢?
抓住夜陵為她扣上衣物的手,她淡淡地說道:“要麼,你今天與我同房;要麼……”
她抬眸,眸色認真:“你休了我。”
夜陵拉著她腰帶的手一震,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她,看見的是一片決絕與認真。
“你,你說什麼?”他語氣微顫,不敢相信她能為難他至此。
“我說,如果你連碰我都不願了,就休了我吧,想必也是你心裡無我了。”她不會讓夜陵知道,她已經知道她身中七色蓮的事情,因為她不願他擔心和心疼。
所以,她寧可讓他認為她是在鬧脾氣,或是胡思亂想。
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對他放手。
如果這一輩子,她和他只能藉助藥物行房,那她也認了,他必須也得認!
她不會自卑,他也不會嫌棄她,如此,也可勉強白頭到老。
“你!”夜陵又急又氣,但也知道雪漫的脾氣,知道她這表情,定然是說認真的。
害怕她因此而遠走高飛,甚至誤會他心中沒有她了,他一時半刻不知道是否該再堅持之前的原則。
許久之後,夜陵毅然起身,在雪漫咬牙準備直接以巫術定住他,來個霸王硬上弓的時候,卻聽夜陵說道:“你等本王一會兒,本王去問問子青。”
說完夜陵就出門了,雪漫這才放下了原本已經凝聚巫力的手。
至此,她唇角逸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想必他是去問木子青,與她同房是否會傷了她的身子了。
果然,一炷香之後夜陵又回房了,臉色不如先前那般凝重與擔憂,甚至有一絲釋然。
他問過木子青了,木子青則說,七色蓮對女子身體本無害,行房時若是小心謹慎,藉助外覆藥物,那麼也是可行的。
“你身子還沒好,就一次。”夜陵抱起了雪漫,將她放在了床上,低低地對她說道。
兩人纏吻在了一起,夜陵儘可能溫柔,最後想起來什麼似的,抬頭問道:“你說的那藥物,在哪兒?”
“枕……枕下……”雪漫有些缺氧,氣喘吁吁,語氣不穩。
也許到底是他吧,儘管身子未曾動情,可心裡卻是滿足的,一種無法言語的,快要溢位胸口的歡喜,讓她沉醉其中。
夜陵取了那藥物,凝視著她的表情,慢慢替她覆上。
“若難受,不要硬撐,要告訴本王,知道嗎?”他叮囑她道。
“嗯……”她知道他疼她,然後,她也疼他啊!
夜深了,燭火搖曳,一室旖旎。
最後,一切都失了控,和原先說好的不一樣。
半夜的時候,雪漫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