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臉色一下子蒼白無比,絞著手再說不出話來秈。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也許夜陵接受不了這件事,但她來自另一個時空,思想比夜陵開放得許多,加上南宮若水一點都不顯老,她確實沒有太多禁忌的觀念。
而且南宮若水對她,夜陵,還有安兒付出了這麼多,她私心裡其實也希望南宮若水得到幸福,如果南宮若水真能接受安兒,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雪兒,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夜陵的憤怒趨於平靜,臉上透出一股失望,他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夜陵!”雪漫走上前去拉他,卻被他甩開,看著他大步走出門外,她失神地坐了下來,忘記了地面冰涼。
她錯了嗎?是她太自作主張了嗎?
如果八歲那年她看出端倪,便跟夜陵說了,現如今結果是不是有所不同呢?
“王妃,您怎麼坐在地上?快,奴婢扶您起來。”綠環早就在外面聽見兩人爭吵了,又見夜陵憤怒離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進屋,一見雪漫坐在地上失神,連忙上前扶雪漫起身。
雪漫慢慢緩過神來,由綠環扶著她坐在了榻上。
綠環也不敢問兩人為何吵架,只給雪漫加了件披風披著,然後在一旁伺候著。
雪漫在房裡發呆之時,夜陵也同樣不怎麼好受地在花園裡吹冷風。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心中的怒火,又唯恐自己說出傷害妻子的話來,只好甩手離開。
只是,女兒這件事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妻子的做法,他是她的丈夫,是與她同床共枕幾十年的人啊!她怎能瞞著這麼大一件事,長達七年之久?
這讓他身為丈夫,身為父親,情何以堪?
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安兒才十四歲,南宮若水卻已趨近四十,即便拋開南宮若水如同安兒乾爹一事不談,又如何婚配?
南宮若水必在安兒前面離世,難道要讓安兒後半輩子守活寡嗎?
而除開這些不談,現在安兒已經情根深種,他這個爹要如何做,才能讓女兒從這段感情裡走出來,卻又不至於傷害到他們父女的感情?
還有南宮若水,以後他們兩家要如何來往,如何面對?
夜陵心亂如麻,喝令暗衛出現,給他端來了幾壇酒,隨後便在花園裡猛喝了起來。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夜王府幾位身份尊貴的人,都在這不眠之夜裡思緒紛亂。
清晨來到之時,夜安兒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人,不過,她並沒有去見她爹孃或是南宮若水,她面色平靜地到了玉城城守家中,找到了玉城城守家的二公子司榕。
司榕是個相貌俊朗,在玉城十分有名的人物,他文武雙全,但卻無一官半職在身,而無官職和出名的原因,都是因為同一個:他好男風。
整個玉城的人都知道,司榕不愛女子,女子近他身三步,他就要一掌將其拍飛!
當然了,這世上總有一個例外,這個例外就是夜安兒。
夜安兒從小愛整人,聽說了司榕的事蹟後每每給司榕添堵,不是給他送幾個青樓女子在床上,害得他頻頻換床,就是故意施展定身術讓他不得不接受女子的調笑和靠近,事後要洗澡數回。
若說這世上有一個令司榕服的人,那就是夜安兒無疑了,他實在是怕了這位祖宗了。當然這麼多年了,兩人早已成為朋友,即便夜安兒會整他,他也只會仰天長嘆而不會再氣得跳腳了。
“今天什麼風,把你這位大人物吹到我這兒來了?”司榕剛用完早膳就見到夜安兒飄入他房內,便懶洋洋地問道。
“我要你娶我。”夜安兒坐了下來,臉色平靜,是命令而非徵詢意見。
司榕一愣,立刻就看出夜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