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該死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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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星期二早上,貝基覺得全世界的重量好像都壓到了肩膀上。奧爾德尼島的警方傳來訊息,他們一直都在調查,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什麼來。那位警官說他們已經去售樓處、賓館和家庭旅館調查過了。他們查到了幾個名字,逐一調查了這些人,但還沒有追查到奧莉維亞的下落——如果她還在那裡。他們必須接受她可能從沒有去過那裡的事實,或者上週跟羅伯特影片後就離開了,那意味著她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包括被埋在露臺底下這個可能性。
雖然他們肯定丹納什·賈罕德的屍體已經被裝在羅伯特的車裡運出了那棟房子,瓊博還是行動了起來。現在有一隊人馬正在花園裡用雷達裝置對地面進行探測,這麼做的理由是如果羅伯特殺了一次人,那他們就要檢測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的屍體。
湯姆已經跟貝基說過他很肯定他們將會一無所獲,但這已經成了一起謀殺案的調查,所以他們要探究每一種可能性。他也十分肯定如果羅伯特殺了奧莉維亞和孩子們,是不會把他們埋在那裡的。但在他們確定這一家人都平安無事之前,他們不能承擔這種風險。
貝基從遠處看著湯姆。今天早上他變得很安靜,正在為一份檔案裡的某些東西困惑,但還沒有把具體的細節告訴她。
他們還拿到了羅伯特的信用卡上週的使用記錄。湯姆推斷說週三晚上他從紐卡斯爾回曼徹斯特的路上一定會在中途停車去加油,卻一次也沒有使用信用卡,這顯然跟他平時的做法不太一樣,這說明他不希望留下任何證據暴露自己的行蹤。但是,他們知道他週二在紐卡斯爾的約翰·路易斯百貨買了一些東西,那家商店也調查了他買的具體商品。他買了一把刀,看起來就是廚房刀具架上的那一把。
那家商店給了他們非常大的幫助,他們找到了當時給羅伯特提供服務的那位員工。貝基已經給她打過了電話。
“他要買的是特定的某一款刀嗎?”貝基問她,“還是隻是某一種型別的刀?”
那位售貨員聽起來有點喘不過氣,像是正在跑步,但貝基知道那是被警察問話而產生的一種特別的興奮感。“哦,不是的,他描述得很精確。”她說,“甚至到了帶著商品貨號來買的地步。我記得他,因為他不停地看錶,像是要趕到什麼地方去。他說他正在辦一個活動,是趁著午休時間急忙跑出來的。我試著讓他對比一下兩三種不同款式的刀——你知道的,只是為了表明我不想慫恿他買我們自有品牌的東西。”
“他對薩巴蒂爾斯牌子的刀具不感興趣嗎?”貝基問道,想起瓊博說過羅伯特家餘下的所有刀都是同一個品牌。
“不感興趣。它們看起來確實很相似,但他說如果買回去的刀子不對,妻子會‘活剝了他’。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了。”
“那麼他把那把刀的商品貨號寫下來了嗎?”
“是的,他把它寫在一張紙上。”
貝基思索了一會兒。“你能不能看出來它是手寫的,還是從電子郵件裡列印出來的,或者是從網頁上列印出來的,你知道嗎?”
“是用藍色墨水筆寫的。”售貨員說道,“我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在付款的時候讓我拿著那張紙。紙上列的清單上不止這一項,但在我們百貨店裡買的就只有這一件。我想我還瞥了一眼清單上的其他東西,當然,只是為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以幫得上忙的。”
“然後呢?”貝基問。
“我想我唯一記得的其他專案就是寢具了,沒有別的廚房用具了。”
“這麼說是有人幫他寫下了那份清單?”貝基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一定是他自己寫下的,因為他看起來很關切地檢查是不是把數字的順序寫顛倒了。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