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的命運都牽繫在四阿哥身上,直到有一天四阿哥也‘走’了,這份孽緣才能夠結束。但汪姑娘註定痛苦一生已是避免不了的了,玉公子卻還有機會選擇,未來是好是壞,端看他如何選擇而定。”
“什麼選擇?”
“小老兒不知道。”
“那到底還要多久?”
“小老兒也不知道。”
左一個不知道,右一個不知道,金日不由得火了。“他大爺的,你什麼都不知道!”
胡大夫瑟縮一下,無辜的苦巴著臉。“算命先生沒說,小老兒自然不知呀!”
不知道就要問啊!
金日正想發飄,就在這時,鐵保自船上跑下來。
“爺,再兩刻鐘就好了,要不要奴才去通知四少爺一聲?”
金日看看胡大夫,再皺眉略一思索,隨即將孩子塞給翠袖。
“我去,你們先送夫人上船!”提氣縱身,一眨眼已在遠處。
“等等,順便……”斷聲,翠袖張著嘴呆了片歇,聳聳肩。“跑得真快!”
鐵保硬憋回笑。“夫人,您想要爺幫您買什麼嗎?”
翠袖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想說到杏花樓買些茶點船上吃。”
鐵保笑了。“夫人您請上船,奴才早就買好了。”
“真的?”翠袖驚訝的睜大眼。“鐵保,你真的很能幹耶,什麼都能事先考慮到,要是少了你就麻煩了!”
鐵保聽得喜形於色。“那麼,夫人,奴才和何倫泰兩個可以一直服侍在爺和夫人您的身邊嗎?”
“當然!”
咚的一下,鐵保吞下一顆定心丸,有夫人這一句話,總算可以確定不會被趕回莊親王府了。
這輩子,無論到哪裡,他和何倫泰都跟定主子了!
越秀山,白雲山的餘脈,岡巒起伏,山峰挺峻,紅棉矗立,樹木蔥籠,要在這樣一座山裡找人並不容易,不過,在悅耳的鳥鳴聲中,一陣陣令人蕩氣迴腸的笛音迴盪在山凹問,循著那笛音,金日很快就找到了弘昱。
還有汪映藍和玉弘明。
汪映藍高傲依舊,自顧自盯著弘昱看的目不轉睛;玉弘明沉默無奈,也盯著汪映藍看得眼不稍移;而弘昱,管自吹他的笛,根本不理會有多少人在聽,只要不騷擾他就行了。
金日搖搖頭,上前負手立於汪映藍身邊,也瞅著弘昱看。
“汪姑娘,還記得算命先生的話麼?”
汪映藍淡漠著嬌靨,彷彿沒聽到他說話似的,沒有任何反應,只專注在那吹個人身上。
“收心吧!”金日只好自己再往下說。“都快一年了,弘昱要動心也早就動心了,他壓根兒連多看你一眼都沒,你再繼續痴戀他又有何用?只會令你愈陷愈深而已,未來的痛苦也就更教人難以承受,這又是何苦呢?”
汪映藍依然毫無反應,冰冷漠然。
“沒有希望的事卻不肯放棄,這豈不太蠢,還是把眼睛收回來看看你身邊的人吧!即便你不喜歡玉公子,但他對你是真有心的,跟著他保證你能過好日子,對女人而言,這不是最好的歸宿麼?”
汪映藍連眼也不眨一下。
金日嘆息,“好吧,忠言逆耳,既然你不肯聽勸,我言盡於此,往後……你好自為之吧!”然後,他引吭大喊,“弘昱,船要開了!”隨即轉身抱拳一拱。“兩位,告辭!”
在汪映藍尚未及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翩然飛身離去,笛音也隨之飄然遠去,終至消逝。
汪映藍呆立原處,不知所措,玉弘明悄然行至她身後。
“他們今天搭船回京。”
汪映藍色畫面息,半晌後。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