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要做表面工作,看來,他們全忘記了啊……
算了,咱不用省立醫院的標準去強迫校醫院,一切以將就為原則。
因為是上課時間(那你怎麼沒去上課?答:逃之),所以這裡很安靜,左邊藥房裡空無一人,右邊診室的門虛掩著。
一般在門虛掩著的時候,推門進去一定會撞見啥不該看見的事情,所以,我的心裡很矛盾,在進去和不進去之間不斷猶豫徘徊,魯迅先生的小說集名字《徘徊》很適合我現在的心情(那叫《彷徨》!你真的是文學院的嗎?)。權衡之下,我決定先在門口偷聽一會兒,也好成就我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
只聽一聲細微的呻吟,出聲的聽上去是隻公的,另一個充滿誘惑力的低啞音傳來:“別緊張,再進去一點就好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雙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樂晶啊,你不該派我這個堅定的公母配支持者來探查校醫院,應該派甄瑩慧那隻耽美狼過來!我實在接受不了在社會主義的大好形式下,兩個男人這樣子亂搞啊!
秉著探求科學的精神,我繼續聽下去,為了讓大家能清楚地分辨此二男的角色,我把那個在呻吟的稱為“阿受”,把後面那個稱為“阿攻”。
只聽阿受說:“不行,我真的不行……”
阿攻說:“你張開就好了,不要看我,把眼睛閉上。”
阿受楚楚可憐:“我一想到那東西要放進來,我就怕……”
阿攻開始有點不耐煩:“快點張開!我沒那麼多時間,一會兒還有病人。”
阿受可能是傷心了,聲音都在顫抖:“可是每次我都會吐,你可不可以不要放那麼進來?”
我的鼻子在騷動,一股熱流湧了出來,用手一摸,啊,血,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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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攻真的生氣了,吼道:“非要我用鉗子把你的嘴撬開嗎?!”話音剛落,居然真的有工具翻動的聲音,金屬的撞擊聲,分外清脆。就聽阿受的聲音中帶了哭腔,直喊著“不要”。上帝哥哥,要不要這麼虐啊,連工具都用上了?!
我終於受不了啦,怎麼有人這麼霸道!魯迅先生曾經寫道,現在不容許吃人的人活在這世上,尤其是如此霸道的強攻!(魯迅:後半句絕對不是我說的!)在這危機時刻,我不挺身而出,誰挺身而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再說了,有這麼man的強攻,咱不能便宜那弱小子!姐姐我就捨身一次,到時候不要太感激我,給個十五八萬英鎊就行了,多了我可不要,我是有原則的。
顧不得擦掉鼻子下面流淌的鼻血,我破門而入,大喊:“呔!給我住手!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你一個醫生,居然做出這麼禽獸的事!”
裡面的兩個人同時愣住了,背對著我的男醫生轉過身來,手上拿著一根像冰棒棍一樣的東西,他對面那瘦小的男生捂著嘴,眼淚汪汪。
原來,這醫生是在看他的扁桃腺……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我就被這醫生的相貌打動了,竟然半天說不出話,許久,我回過神,用手抹了一把鼻血,諂媚一笑,問:“馬主席,您什麼時候改行當醫生了?”
這位中年男醫生,居然長得和馬英九差不多!
“我姓戴。”醫生很不滿,看來是有太多人將他誤認為是馬主席了,“你是來看前列腺炎的吧?等會我再給你看。”
我的笑臉瞬間凝固了,心裡高呼,兇手找到啦!!只見戴醫生站起來,對那個男生說:“跟我去洗手間,我看完你的扁桃腺,你儘管吐個痛快。”說著,那二人就同時站了起來,我順便瞥了眼戴醫生胸前的名牌,上面赫然寫著他的大名——戴乃兆。
好名字!戴乃兆——光是叫這個名字就夠有勇氣了!
診視就剩下我一個人,好孤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