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身上,我知道他的性子,若沒有人陷害他,他卻不會做出如此行徑!”說罷她站了起來,面目森然地道:“郭素,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你以為你現在是齊國公,又把大哥二哥給殺了,就萬事大吉了!告訴你,我若是這般好處理,就枉自為人了!我今天給你撂下一句話來,前面的路還是黑的,你好自為之吧!”說著她轉頭就走,在門口卻看見了李未央一直站著,不由冷笑道:“好一個凌厲的丫頭!”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不知姑母有什麼見教嗎?”
清平侯夫人面上露出了一絲充滿恨意的神情:“那一日你所說的話,我都聽說了,果然是個狠毒的丫頭,有乃父之風啊!不過我告訴你,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你耍出如此陰謀詭計,終有一天要大白天下的,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做人?!什麼郭家小姐,齊國公府,我呸!”
她啐了一口,那唾沫幾乎要噴到李未央的面上!
李未央向後退了一步,冷笑一聲道:“姑母,如此潑婦行徑不覺得失態嗎?”
清平侯夫人瞠目結舌地望著她,眼裡彷彿燃燒著熊熊火焰:“你說什麼,你敢叫我潑婦!”
李未央笑容卻更盛道:“姑母,郭嘉縱然做錯了什麼,也有父母教訓,你越俎代庖又作出如此低賤舉動,不是潑婦又是什麼呢?”她最後一句話聲音說的極低,“像你這等不要臉的撒潑之人,是父親才體恤你,若是換了我,早已將你打了出去!”
清平侯夫人向來嬌縱慣了,在外面她裝著親善,到了郭府,她越發肆意,此刻聽了李未央所言,不禁怒從心起,揚起手就要給她一個巴掌!就在此時,趙月一把捏住了她的手骨,清平侯夫人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後退去!
趙月好心一般地鬆了手,隨後扶了她一下,躬身道:“夫人慢走,夫人千萬小心,天黑,路滑。”
清平侯夫人像是看見鬼一樣,連著倒退三步,她的目光在李未央和趙月的臉上游移不定,想要發怒卻終究是不敢,只是滿臉恨意地看了李未央一眼,扭頭摔簾子走了。
李未央望著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留公主,慢慢道:“祖母,莫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傷心才是。”
陳留公主笑了笑,淡淡地道:“這孩子剛剛抱來我這裡,也不過是兩歲的年紀,當時她怕黑,一個人不敢睡,總是哭哭啼啼的要我陪著她,那時我還沒有素兒,便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好好照顧,當時她對任氏還沒有多少印象,便與我十分的親近,可是,過了些年我才知道,她留在我身邊,不過是因為她那母親叮囑她,將來要找到機會將我這個後孃趕下臺,把這主母的位置重新還給她,我再如何努力,永遠也比不上她親孃在她心裡的位置,甚至這麼多年來,她對我最後一絲的尊重都沒有了,人家所謂的白眼狼,恐怕她比白眼狼還不如啊!”
陳留公主的面容帶著一絲滄桑和悲傷,李未央笑了笑道:“這世上有太多豬狗不如的人,祖母將她當作畜生就是,不必理會。”
齊國公看了李未央一眼,卻是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女兒的所言所行,他其實心中有數,但李未央說的不錯,他過去就是過於仁慈,才讓這三兄妹如此的不知進退,若是早一點拘束著他們,何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說到底郭平的恣意妄為,郭藤的囂張跋扈,以至於清平侯夫人的不知禮數,都和自己的縱容有關!他慢慢地道:“這件事情怕是不會善了,嘉兒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未央看著郭素,卻是微微一怔:“父親的意思是?”
郭素淡淡地笑了笑道:“你這個姑母,我是最瞭解她不過了,逼急了什麼陰狠無恥的手段都耍的出來,當年為了讓她的小姑成為齊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不知在暗地裡做了多少的小動作,其中有很多的手段都十分的下作狠辣,你要多多提防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