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麼就糊塗到家了,怎麼就看不出這幫人既然敢不把天津梅府放在眼裡,自然是來頭不凡。如此一來,今日之事過錯全在梅家,雲家在大魏勢大根深,北疆兩省更是自家後院,梅家能不能倖存就在面前雲少帥一念之間了。想到此,梅一亭冷汗涔涔,他知道以北山無雪的性子肯定懶得理這事,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南宮無雨。
寧鵬軒看了看錶哥的面色,心說風哥這等身份,自然不會跟這梅家一般計較,何不順勢賣南宮小姐一個面子?他想明白這個道理,突然一拍大腿,叫道:“這位梅公子原來是請南宮小姐……和北山小姐?早說啊,要不然哪裡能出這一檔子事?”
寧鵬軒這話其實說得很平常,但南宮無雨心中有鬼,總覺得有些曖昧,小臉一紅,偷偷看了看雲錚道:“我們與梅公子也只見過數次,此次我與無雪是奉令主之命往燕京而來的,前日路過此地,正好在城外碰到梅公子,他便邀請我與無雪到梅府作客。梅家與我們四劍閣關係一貫不錯……此行既然順路,我想住在梅府總比住客棧好。”
南宮無雨看了看仍在昏迷的梅臨東,道:“此事也算由我而起,梅公子已給打成這樣了,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雲錚笑道:“無雨……姑娘有命,雲錚怎敢不從。”
梅一亭一聽,總算鬆了口氣,只覺得渾身發軟,這才發現背上已經溼透了。他心中跳了幾跳,聽這雲少帥的口氣,倒是與這位南宮姑娘關係甚密,這南宮姑娘美若天仙,雲少帥莫不是看上她了?梅一亭想到此處,心中又忍不住猛地跳了兩跳,心說幸好東兒沒有真怎麼樣,要不然雲少帥衝冠一怒之下,梅府非被夷為平地不可。
雲錚雖然不追究此事,但既然在這裡碰上了二女,自不可能讓她們繼續住在梅府而不聞不問,於是微笑說道:“二位小姐,既然本就是要去燕京,恰好明日在下也要回燕京,並且正有些事情要與二位商議,只是此地人多嘴雜,不如到府中再行詳談。”說完看了眼梅一亭道:“梅先生,令公子傷勢不輕,還不趕快醫治,南宮北山二位姑娘與本少帥乃是舊相識,還要敘敘舊。”
梅一亭總算聽出些蹊蹺,連忙說道:“少帥說的是,草民這就走。”
等梅府人遠去了,隨行的白衣衛才趕到。李大善大為不滿,但他不敢插手去管白衣衛的事情,只是面色有些不豫。寧鵬軒卻是毫不客氣,過去將為首的人訓斥一頓,隨後調了幾輛馬車,請南宮北山二女和雲錚上車向知府邸而去。其實白衣衛有些冤枉,因為李大善派去請人的不過是兩個雲府家丁,白衣衛沒料到自家少帥竟然是偷偷溜出去的,還當那兩人胡扯,差點把他們給轟走,還是那為首的小隊長謹慎,趕緊進府尋找才發現雲錚果然不在,這才帶了人馬趕來的。不過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寧鵬軒身為上官,此刻沒有問他來遲的緣由,他就不能分辨,只好等事後寧鵬軒問起了再說。
雲錚一回到知府衙門,那天津知府何益已經一臉惶急地迎了過來,他打量了一下雲錚的臉色,憤憤道:“那梅家人好沒眼色,如此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少帥,當真死罪。此事下官也有失察之處,還請少帥責罰……下官眼下立刻帶入去將犯事之人抓來衙門問罪,少帥看這些人怎麼處置的好?”
雲錚有些訝然,要知道雲家對地方的控制主要是在縣衙,各縣的縣官乃是依照雲家的意思任命的,但知府這個層次卻都是朝廷選派的官員,朝廷能派到邊鎮來做官的,通常都是特別忠誠的那種,這位何益何知府如此巴結自己,倒是頗為奇怪。
雲錚擺擺手:“不必了,一場小誤會而已,再說那位梅公子眼下受傷也不輕,沒個一兩個月怕是好不了,也算是受了懲罰了。”
何益忙道:“少帥雅量高致,梅家雖然粗鄙,也定然深感大德。”
雲錚曬然一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