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這個道理說服不了我自己的。
剩餘幾百裡地,劉景濁瞬身過去,結果在離著燈影城尚有三十里的地方,就被一道禁制阻攔了腳步。
劉景濁這才發現,整座燈影城都被一道屏障圍繞,好傢伙,接近大宗師的大陣,至少是個煉虛境界佈設了。
緩緩落地,又發現前方有一石碑,與先前應該是一人所立,碑文依舊簡潔。
前方燈影城,仙人請落地。
劉景濁嘴角微微一挑,有趣啊!難不成是個煉虛境界的符妖?
就三十里而已,步行前去即可。
倒是有不少修士不理會石碑,御風駕雲去往燈影城。
結果可想而知,除非煉虛,否則只有一個被絞殺的下場。
劉景濁搖了搖頭,找死,沒什麼好說的。
等走到燈影城前,又是一道石碑。
在那石碑周遭,白骨累累。
碑文更是簡潔,上寫著,不聽勸,下場便是如此。
繼續往前,進城之時,有人攔在城門口,是個把眼睛都要瞪去天靈蓋的少年人。
少年人說道:燈影洞天,百無禁忌,燈影城自然一樣,但前提是,殺人得花錢。只要在城中殺人,無論是什麼人,都得花一枚泉兒。只要錢夠多,殺多少都行。
劉景濁點了點頭,剛要進去,結果身後有一白衣男子走上來,隨意一拳砸爛少年人,隨後丟下一枚泉兒,邁步進城。
劉景濁頭都未轉,繼續進城。
燈影城中,其實並無看得見的燈影。
劉景濁直去梅花園,很快就找到了城池中央的一座佔地極大的院子。院子並無高牆,木製柵欄,透過牆壁,裡邊兒光景一覽無餘。
院中隔幾步就是一處小花苑,花圃之中有被鮮花圍繞的小亭,亭外鞦韆,亭內軟榻。
老遠就能瞧見一株梅,與別處格格不入,就孤零零在一處池塘邊上。
隔著柵欄看了許久許久,劉景濁苦笑著搖頭。那梅樹,並非小菜花啊!
剛要轉頭離去,花圃之中卻有一道身影緩緩起來。
女子一身薄薄衣衫,頭髮披散著,藕荷色褻衣隱約可見。
公子,咱們這兒要酉時才迎客,您來早了。
劉景濁笑道:沒打算進去,找個人而已,這裡應該是沒有的。
也不曉得為什麼,瞧見這種場面,哪怕是不著寸縷的女子,劉景濁半點兒旁的心思都提不起,就好像眼前女子,不是人。
女子微微一笑,聲音愈加嫵媚,那公子找什麼人呢?這燈影城中,形形***的人,哪怕沒見過,至少我也聽過。
劉景濁便如實說道:我找一株梅花,但你們院中那個並不是。
女子咯咯一笑,我們院子裡,梅花、荷花、蘭花,各種花,一大堆呢,今晚上就有一朵新花,怎麼就沒有了?公子不妨先進來?待到酉時,我替你找梅花?
劉景濁本來只是一笑,扭頭就要離開。
可不知怎麼回事,他忽然轉身,邁步走過柵欄,到了女子面前。
那我就等一等。
女子輕輕往前匍匐,就趴在劉景濁腳下,伸出食指撥弄著已經斷了線的草鞋。
公子,我可好些年沒見過這等草鞋了呢。
說著,她抬頭看了看天幕,沒來由的面露惆悵。
倒不如去屋裡等著?眼瞅著就要下雨了。
劉景濁一笑,搖頭道:不了,我就這裡等吧。
女子翻了個白眼,無趣。
沒過去多久,每個小亭之中的軟榻之上,都已經多了一位女子。
劉景濁就坐在花圃邊緣的臺階兒上,閉著眼睛,睡著了一般。
直到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