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只抬了抬手,湧現出來一團雷霆。身邊少年人身上立馬兒鑽出一道虛影。
劉景濁解釋道:“他與你結契之後,是可以用你為媒介而獻身的。”
一個小老頭兒,乾瘦,穿著一身藍靛褂子。
獨孤紫池哈哈一笑,輕聲道:“別的我可能不在行,煉丹,我還真沒服過誰。我全盛時期,煉出仙丹,不在話下。”
哪成想曹庋問了句:“吃了能起死回生,會是白白漲千年修為的丹藥嗎?”
劉景濁與獨孤紫池齊齊轉頭,看傻子似的。
獨孤紫池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你真以為天底下有這等丹藥?那我咋會淪落至此?吃他個千八百顆我不就天下無敵了?”
曹庋一想,有道理啊!
“那起死回生就更無可能了?”
獨孤紫池說道:“要是三魂七魄未散且肉身還在,是做得到的。但大多數人,哪怕是煉氣士,死後除了一道人魂之外,都會散。那種山門點了魂燈的,復活之後至少也會損傷一魂的。”
曹庋明顯不相信他,而是轉頭看了看劉景濁。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他說的對。”
我劉景濁煉個靈丹都費勁,這話茬兒就再不提了。
劉景濁彈指打去一道火苗,輕聲道:“獨孤大宗師,露一手控火術。”
獨孤紫池一笑,輕抬左手,握拳,然後張開。劉景濁彈去火苗便一分為五,在其指尖肆意流轉,時而化作一個火圈兒,隨心而動。
劉景濁豎起大拇指,笑道:“好控火。”
獨孤紫池笑著將火苗彈向曹庋,火苗瞬間消失不見。
“好火焰,先天真火,怎麼來的?”
劉景濁輕聲道:“生來就有。”
說著又抬手,摘出一縷本源真火,按在了曹庋頭顱。
“這火焰可以養,起碼用於煉丹是足夠了。”
獨孤紫池沒好氣道:“小子,還不快謝謝人家?這火焰可不是運氣好本事大就能得來的。”
劉景濁搖頭道:“不用,我這火焰送人很多。”
說著又拿出來一本丹道全解,也不曉得是誰寫的,笑雪峰主也不知道。
獨孤紫池卻不住的讚歎,寫這書的人,一定是煉丹一道通天徹地的大能。
劉景濁輕聲道:“我的符籙師傅所傳,但我煉丹資質一般,你拿去好好學吧。”
曹庋也不曉得怎麼忽然送自己秘籍又送自己火焰的。他好奇問道:“劉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劉景濁淡然說道:“我遇事不喜歡往最好去想,所以也是賭一件事。”
兩國京城,都離著邊境不遠,千里路程最多了,劉景濁踏空帶著曹庋,雖然沒有御劍速度快,但三天也就到了。
金萍國早就陳兵邊境,為開戰做準備了。
曹庋換上了一身的黑袍,走上去指了指遠處一條作為邊兩國界的河流,輕聲道:“這條河叫做萍河,萍國將這條河叫做母親河,曹氏祖地,就在萍河下游。”
少年人苦笑道:“太祖哪裡想得到,我們萍國會一分為二,竟有一天會刀兵相見。”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眯眼看向河對岸,輕聲道:“你覺得,曹惶是在等什麼?等你死在銀萍國的訊息傳遍金萍國,以此煽動舉國百姓情緒,他好趁著士氣高漲開戰嗎?”
曹庋搖搖頭,“我也正想不通,找我那二叔的性子,肯定不會等的。”
劉景濁扭了扭脖子,淡然開口:“那就不用猜了,咱們找他問吧。”
曹庋點了點頭,捂住腦袋,下一刻便被劉景濁單手提起,二人破空而起,眨眼就是十幾裡地,只三個呼吸便落在大營之中。
動靜不小,可金萍大軍卻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