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休愣了好半天,這才嘆道:“你可……真是婦人之仁啊!”
外界張五味還在落劍,但又有一道劍光自大月跨海而來。
“你發什麼瘋呢?”
張五味都沒轉頭,只是沉聲道:“出劍,劉景濁在裡面。”
牧沉橋罵罵咧咧取下佩劍,也開始劈砍了起來。
“他在這裡邊兒玩兒什麼呢?我都去了不知多少次了。還有,青椋山那邊什麼破動靜,你們幹嘛呢?”
張五味沉聲道:“有人,要開天朝!”
此時此刻的青椋山,已有八道身影先後落下。
有人手持闊劍,頭生三目。
有人長裙飄飄,揹負神弓。
有人背劍,獄吏打扮。
有人雙手攏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漆黑蛇身。
更有人腳踩柳葉,腰懸竹笛。
有人書生打扮,身邊虛浮幾枚珠子。
還有個女子,只是靜靜立著。
有人一身佛光,可定風波。
八人走入天壽山那處已被劈開的洞穴,兩側各四尊神像,八人各自找到了一尊,與其重合。
而正上方,是一身紅衣的劉御空。
他伸手扯下手腕五彩石,淡然道:“湫栳山關的那位,放出來了?”
蘇籙點頭道:“已在十萬大山衝陣。”
劉御空點頭道:“那走吧,吃了趙焱,我們開國。”
把人齊齊抱拳,俯首稱是。
可尚未動身,便有人沉聲道:“試試?”
也有人笑著說道:“算了,劉景濁死前你成就不了真正大帝的,回吧。再說了,姬蕎,可向來不是好惹的。”
山腳下,曹風被一柺杖砸飛數百里。
起身之後,曹風破口大罵:“尚父,嘛呢?”
可那位封神之人,此時此刻自身難保。
有個少年讀書人就坐在這裡,動也沒動。就只是這樣,姜老頭仍舊覺得有遠勝於大羅金仙的巨力壓在肩頭,別說動彈,想要元神出竅都難。
整座牛慶山下沉三十餘丈,山腰已經成了山腳。
姜老頭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何人?”
直到此時,少年人面容才逐漸清晰。
姜老頭看清了那張臉,只得苦笑一聲。
陳靈舟,天帝之資的陳陳靈舟。
“你……怎麼回事?”
少年人沙啞開口:“我上了孟休惡當,除非天門開,否者我沒法兒依著自己心中所想行事,只能受人操控。”
頓了頓,陳靈舟嘆道:“我有全盛之時的八成實力,你……走不了。”
喊了幾聲尚父,無人應答,曹風破口大罵:“孃的,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姥姥的,趕上大家都才走,這不是逼老子嗎?
他深吸一口氣,罵道:“誰逼老子再姓姬,老子跟誰急!老太婆,你好好的灶婆婆不當,湊這個熱鬧作甚?”
結果拄杖老婦人笑盈盈一句:“國君,來不及了,你也不必發火了。”
曹風猛地抬頭,那幾人,已經全數消失了。
面前老太婆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何必如此呢?”
說完之後,人便消失了。
曹風面沉似水,呢喃道:“這下闖大禍了,當時怎麼就沒跟他說呢?”
姜老頭,你他娘幹嘛呢?
劍光落在牛慶山,然後,沒然後了。
少年人轉過頭,看了一眼,呢喃道:“熟人還真多,這不是叔鐸嗎?”
曹風欲哭無淚,結結巴巴開口:“陳……陳天帝?”
這都什麼事兒啊!
陳靈舟嘆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