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氣的幾天沒閤眼,她也不是那專做好事兒的老好人,要是秀娟娃兒能順利過繼來,自個就是她的娘,當然好生待她,當成親閨女一樣養活,就連她將來的嫁妝王氏也想好了,雖然不是親生的,可也不能虧了去
可如今陳家老兩口鐵了心的不讓她順遂,秀娟繼續養在屋裡,那也是自個的侄女她連個孃的名分都沒有,就是娃兒想喊一聲娘也是不行的,將來秀娟親孃錢氏若回來,想起還有這麼個丫頭,說要走便要走,她們兩口子不是白白給人養育了那麼些年娃兒?
陳鐵貴覺著事已至此,乾脆也不去求老屋,秀娟就是不過繼,自個屋好生待著就是,左右不去瞧他們的臉色,那裡正也不是個東西,嘴上說的好,實際上還不是向著老屋?
王氏卻不依,私下裡帶著秀娟到張紅玉墳頭燒了紙,跟她訴說著苦衷,說是過繼的事兒,自個就是想盡所有辦法也要給弄成了
今個她們兩口子又因為這事吵了起來,王氏叫他去老屋說,他不願意去,叫他再去里正家說道,他也不樂意,氣的王氏跟他吵鬧了一上午,下午便自個收拾著利索跑去了縣裡,她也不去尋閨女,二話不說去了縣衙,就在縣衙門口擊著鼓鳴冤,說是叫縣老爺給做主。
縣老爺劉明達就坐在堂上聽王氏說,王氏跪在下頭,一把鼻子一把眼淚地敘說著前因後果,將兩家為何結的怨也詳詳細細說了,她雖然哭哭啼啼的,說的話兒卻也邏輯分明,劉明達細細聽著,不時問她幾句,聽到後來,忍不住也氣的吹鬍子瞪眼,當天便著衙役去燕頭村傳喚陳劉氏一家。
去的人正是里正屋老2,他在堂下聽著便起了一身冷汗,這事兒翠芬孃家做的忒沒水平無論咋樣說,都是人家鐵貴屋裡佔著理兒,攤上這麼個事,任誰斷案都冤不了人家鐵貴屋。
陳二牛正在屋裡吃著飯,見里正兒子穿著官服,引著三個衙役一同來了,正摸不著頭腦,聽他簡單說了說,嚇的當下便軟了腿腳,他始終不能相信,就為個這樣的事兒,老大媳婦竟跑到縣衙去告了官?
里正家老2便冷著臉說,“你屋沒占上理兒,我雖在衙門裡做事,這回卻一點也幫不上,收拾收拾,快些跟我去縣裡吧。”他瞅一眼陳劉氏,“去了莫撒潑失禮,老爺不高興了,挨一頓板子還是輕的”
陳劉氏失魂落魄地往外頭走,一顆心咚咚咚跳的厲害,她活了一輩子,還是頭一回惹上官非,抖擻著嘴唇不停打問著,“前頭也沒說不過繼,原想明個……”
里正二兒搖了搖頭,“去了跟老爺說罷只是這事兒,倒不要將我爹牽扯進去的好原也是你屋做的過了頭,好端端的事兒,非要鬧到公堂上”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良東學廚
第一百一十六章 良東學廚
他們六個人走在大路上極為招搖,不大會便引來一堆鄉親們跟著瞧,陳二牛是又羞又怒,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在鄉親們跟前兒獻這個醜他一張老臉黑著,氣的數落起陳劉氏,“現在知道怕了,都是你引出的事兒”
陳劉氏原本埋頭走著,鄉親們指指點點的目光落在身上,她一張老臉本就掛不住,誰成想丈夫還指責起了自個,她哼出一聲,故意揚起聲兒來,“噢,我不讓她過,也沒見你去做那個主?說到底你是一家之主,這事不賴我”
身後倆衙役不由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嘆了一聲兒,“那媳婦膽子大尋常百姓屋裡,哪個敢去告發婆婆?”
陳二牛兩口子正沒命地鬥著嘴兒,聽那衙役這樣說,不約而同地住了嘴,陳劉氏恨恨回頭瞧一眼,壓低聲跟陳二牛說著:“回屋就跟你幾個長輩說一聲兒,把老大從譜裡逐出去,今個這災事,還不是他媳婦惹出來的?”
陳二牛氣的狠狠瞪她一眼,“我也是老糊塗了,前頭才聽了你滿嘴胡說,連別個都說老大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