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上海有個安靜的落腳點。
這鍋膏藥耗費了四小時才做好,祝童走出臭烘烘的房間,外面已經華燈初放。
剛才,在做狗皮膏藥時,不只祝童被那氣味燻得昏頭昏腦,蝶神也被燻得匍匐不動;它有些懼怕祝童畫出的符文,比小騙子還忍受不得狗皮燻烤的味道。
雷諾拐進市區,祝童走進他看到的第一家花店:“小姐,我要買花,你這裡所有的花。”
當然了,買空一間花店的錢,小騙子還是又的,問題是,人家不賣。
最後,祝童拉著半車花回到紫金豪苑;地下車庫的保安不認識他,但祝童把車停到黃海說過的車位,保安也沒幹預,那個車位已經空閒很久了。
只不過,保安可沒想到,小騙子在車內逗留的幾分鐘,是瘋狂的吞吃花朵的幾分鐘;當祝童捧著僅剩的一束紅玫瑰走到他身邊,拋下一張百元大鈔時,保安看到的、聞到的,是一位衣冠楚楚、滿身花香的男士。
“麻煩你把那裡收拾一下,對不起,我沒注意把那裡搞髒了。”
祝童走了,保安走倒掛軍牌的雷諾前,看到滿地的花枝,一片葉子也沒有,更別提花瓣了。
葉兒今天加班,回紫金豪苑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勞累一天,進屋看到門廳裡擺放的一束鮮豔的玫瑰,渾身疲憊一掃而空。
祝童走出來,輕輕抱起她:“辛苦了,餓了嗎?”
“唔,好香,在局裡吃過工作餐;你呢,吃了嗎?”
“吃了,在茶樓隨便吃了點。”
葉兒陶醉在愛人甜蜜的擁抱裡,她可不知道,眼前這個文雅書生,十分鐘前還在浴室裡使勁擦洗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丟在洗衣機裡的那套衣服,也是從紙袋裡直接塞進去的。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祝童吃完一堆鮮花後,身上的異味消失了,但是,從面板裡滲透出另一種味道,花香。
“我發薪水了,連年終獎兩萬多,你來安排吧。”祝童掏出兩萬現金遞過去,這些是他剛取出來的。
對於薪水這樣的東西,小騙子是陌生的,得到的是如此容易,但總歸是正經來路的錢,給葉兒心裡負擔小些。
“我也發了,就是沒你們醫院多,五千八。給你買了件西裝,一會兒試試。”葉兒沒接錢,從身後拿出個紙袋,歪著頭奇怪著:“咦?你才上班,怎麼會開這麼多?”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補貼吧。”祝童掏出西服,他以前那件被血汙了,沒洗乾淨,這些時間一直沒穿。真過起日子來,在葉兒監督下,錢不敢亂花。
“補貼?”葉兒還是不甘心;“你們醫院的副主任都這麼多?”
“我現在是正主任了,網路資訊中心升格,我也就跟著升官了。哈哈,不好嗎?”
祝童穿上西服,左右看看:“不錯,葉兒的眼光很好啊,穿的象新郎官一樣。”
“臭美。”葉兒微紅了臉,撫摸著祝童的心口,輕聲道:“李想,我還是想讓你做專業醫生。”
“知道,我正在考研究生,去去,別干擾我看書。”小騙子有些怕談論這個問題,正經的看病對於他來說,如今已經怕了,太容易出風頭。
葉兒嗔笑著點他一下,關上門去換衣服;梳洗完畢,抱著陰陽狗又走進書房。
“李想啊,它很奇怪呢。你是不是欺負它了?”
“沒有,我怎麼會和一隻小狗一般見識呢。”祝童虛偽的笑著,伸出手:“陰陽,來。”
小狗從葉兒懷裡掙脫出來,沒撲向祝童,一溜煙跑向客廳,那裡有它的小狗窩。祝童身上的味道對於它是恐怖的,無論是花香,還是異味。
“瞧,我們有車了。”祝童轉起車鑰匙;“等我下週考試結束,帶你出去的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