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方沉吟片刻,皺皺眉頭問道:“沒什麼危險吧?”
“放心,我心裡有數。”祝童安然答道。
處方傳到隨斯內爾先生到來的醫生們中間,馬上引起一陣轟動。
“上帝啊,這不是治病,是謀殺!”其中一位拿著處方憤怒地說。
範西鄰的小白臉秘書湊過來,只看一眼就急了:“李先生,斯內爾先生的安危事關上海的形象,請不要開玩笑。出任何意外,你都負不起責任。”
“我沒有開玩笑啊。”祝童收起微笑,正色道:“常規的治療手段對斯內爾先生已經沒用了,所以我開出這份特別的處方。就這麼簡單。”
“可是,這份處方一定有問題,即使我不是醫生也能看的出來。斯內爾先生不遠萬里來上海看病,你就這樣對待人家?你現在的一舉一動不只代表你自己,還代表著上海的形象。你可要想好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為斯內爾先生的病情負責,怎麼能如此兒戲?”
祝童臉現怒色:“秘書,同志!範市長不在,你這樣對我說話,是要代表範市長在質疑我的職業操守和醫術嗎?”
小白臉秘書的臉刷的白了,祝童說到“同志”二字,特意做了加重處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他話裡有話,另有所指。
事實上,知道範西鄰是同性戀的只有寥寥數人,範老就不曉得自己的兒子有那樣的怪癖。
中醫四項診功,望聞問切。望就是察言觀色,那些很微妙東西根本瞞不過他們的眼力。
祝童的醫術不見得多高明,察言觀色的本事卻練得爐火純青。從見到小白臉秘書的第一面,就看出他與範西鄰之間的異常狀態。
或許這個小白臉之前是個正常的男人,被範西鄰生生給掰彎了。或許,他們之間本來就有那樣的關係,範西鄰做副市長後特別把他提拔到身邊工作。
祝童不能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狐假虎威,即使他是範西鄰的秘書也不行。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只是提醒你慎重些,斯內爾先生是我們的客人……你……真是不可理喻!”小白臉秘書自從做了範西鄰的秘書後,到哪裡都是笑臉相迎。跟著範西鄰時小心翼翼,範西鄰不在時,可謂頤指風使威風八面。
這兩天被範西鄰派駐到望海醫院負責協調工作,在斯內爾先生的隨行人員面前曲意奉承,比得上伺候範西鄰了。可整個望海醫院只行政總監蘇娟對他還客氣些,別的人多像沒看到他一般。
昨天晚上他就住在望海醫院,祝童讓蘇娟給他安排了一間vip套房,條件倒是不錯,就是地方偏遠,在大樓的十層。
今天早晨,安東尼先生對他訴苦,說“神醫李想”昨天晚上把寧無冬先生趕走了。那是斯內爾先生最信任的中醫,已經在斯內爾先生身邊工作多年。
小白臉秘書以為那是同行之爭,都是中醫難免互相看不順眼。他還沒來得及找祝童說這件事,如今受到如此**裸的羞辱,以他度量,哪裡能忍得住!
“豈有此理的是你!”祝童針鋒相對,毫無妥協的意思。“我是醫生,開處方是為了替病人治病。你又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認為我在拿斯內爾先生的健康開玩笑!”
“你等著……等著,我這就向範市長彙報。還有,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不能對斯內爾先生採取任何治療措施。任何人!”小白臉秘書氣急敗壞地拿出手機。
“對不起,這裡不允許使用手機。任何無線發射器都有可能對我們的裝置造成干擾,可能會傷害到它們斯內爾先生的治療!”一位長者棕色頭髮、身材魁偉的白人出面阻止道。
祝童冷笑道:“好大的官威啊。很好,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已經錄製下來了。你可以向任何人彙報,但是,我一定要就這件事向上海市委市政府投訴,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