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著聲音道：&ldo;多謝。&rdo;

那黑龍道：&ldo;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rdo;

我道：&ldo;你說罷。&rdo;

黑龍極認真地望著我：&ldo;我聽說你也養寵物，特意來詢問你。若是一個人養了不止一隻寵物，要怎樣表現，才能讓他只專注其中一隻？&rdo;

我勉強笑道：&ldo;你是說花小先生嗎？這個問題，我不曉得。&rdo;

&ldo;我只養過一隻寵物。對這樣的情況，不是很瞭解。&rdo;

黑龍歪頭看了我半晌，緩緩從我胸前立起，再銜來一片黑色的光澤滑潤的東西：&ldo;我曉得了……你的寵物不在你身邊，你也暫時不想回皇宮。將我的鱗片收著，睡覺時壓在枕頭下，一樣可保佑你平安。&rdo;

外面傳來人聲，黑龍長嘶一聲，飛快地溜出去了。

我跟著往外看去，眼前仍然有些發黑。只瞧見一角身青色的天空，不曉得是將夜還是黎明。

☆、一別

我在皇宮外的野山中同無眉他們呆了幾天， 張此川始終沒有醒來。

那個平日給他採藥把脈的少年很含蓄地道：&ldo;他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差池了， 再不醒來， 便是心病。&rdo;

此刻，我們差不多都曉得他在裝睡。事到如今，強行將他叫起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同無眉商量過後，在糙屋裡留了乾糧和盤纏，然後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那裡。

無眉沒有完成判官給的任務， 起初不肯放人，我好說歹說，他才願意相信我，將這事全交給我來做。

臨走前， 花姓少年很溫和地笑著， 同我和無眉告別：&ldo;以後常來江陵玩呀。&rdo;

黑龍懶散地盤在他肩頭，眨巴了幾下眼睛，算是打了招呼。

無眉趕他們走：&ldo;行了，知道了，沒你們事兒了， 趕快走吧。&rdo;過後，再同我尋了一家便宜客棧，隨便挑了廂房住下了。

這段時間裡， 皇城中下了通緝令，滿城找張此川。一條街走下來，處都是他的畫像， 上面標註：如有押送，賞金千兩。如有線索，賞金百兩。

我道：&ldo;一個王爺的身價也就這樣了，林裕也是真對他上心。&rdo;

無眉不好好吃飯，飯點時捧了幾大張鬼畫符般的圖紙在看。飯畢後，他突然問我道：&ldo;你不打算回去麼？&rdo;

我問：&ldo;回哪兒？&rdo;

&ldo;皇宮。&rdo;

無眉將圖紙翻過一頁，叼了根毛筆，騰出手來用手抹了印泥在上面塗畫，邊畫邊道：&ldo;那隻兔子那麼蠢，放他一個人在裡面一準兒沒好事。&rdo;

我沉默了一會兒。

&ldo;會去的，不過不是這幾天。&rdo;

無眉道：&ldo;他應該在等著你。&rdo;

等什麼呢？

其實沒什麼好等的。

我也在等，等判官回來。整個下凡的事件始末，我們已經快走到尾聲。

不過如同無眉所說，這段日子裡，後宮中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計算著時間，幾天後，玉兔出事的訊息傳了過來。

因身處皇宮外，我們探聽得不太詳細，只曉得事件起因是祉嬪養的一隻貓兒。那貓兒四處遊蕩時，闖進了皇后寢宮，後來叼回了一張符咒。據說，祉嬪好奇查問了一番，卻驚恐地發現那符咒是專克帝命的物件，寫的正是最狠毒的詛咒。

此事一報上去，林裕當即雷霆震怒，審了皇后一晝夜，再將鸞鳳殿中的所有宮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