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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飛刀勢絲毫不曾受阻,敢情玉簫上兩股指力雖是有剛有柔,夾擊而至。可是這一招出自水火絕命神指,展鵬飛諳熟於心,曉得在兩股指力當中,尚有一絲空隙。是以刀鋒對準了這絲縫隙衝出,勢如破竹,把兩股指力劈分兩邊,宛如波分浪裂,全然不起作用。
玉簫生萬萬想不到這一下絕招完全失效,心膽一寒,急急騰挪易位。他躲得雖快,但展鵬飛刀勢已運足了,自生感應,如影隨形般轉變追攻。
此時展鵬飛氣如河嶽,縱橫六合,真是有無堅不摧,無敵不克之威。玉簫生空有一身深厚功力,竟然無法發揮,迫得一味施展上乘移形換位心法,左奔右突地閃避。
十轉八圈下來,已經狼狽不堪。
現在他可十分後悔提議到這後院來拼鬥了,因為此處地方曠闊,毫無阻擋掩護之物。而展鵬飛寶刀大來大往,排宕馳驟,越發見出威勢。
玉簫生心中大叫“我命休矣”。原來這時藍汪汪的刀光已經追到他背後三四尺左右,只要光芒一吐,就可把他劈為兩半。那藍電刀乃是神兵利器,森寒之氣侵入骨髓,使他血液都好像要凍凝了。
展鵬飛心中卻沒有其他念頭,只專心地馭刀追殺。陡然又追近了尺許,眼見玉簫生已難逃大劫,誰知這個魔頭身形一側一轉,驀地撞入他懷中。
玉簫生這一下倒是在全無活路的情況下,可以逃過寶刀劈身之禍的唯一道路。只是展鵬飛哪肯把他抱在懷中,一掌拍出抵對方衝撞之勢,底下膝頭一頂。玉簫生呼一聲飛開丈許,砰一聲摔在塵埃。
展鵬飛正要瞧瞧玉簫生情況如何,還要不要補上一刀之時,忽聽牆上有人鼓掌,大聲道:“精彩極了,展兄寶刀一出,連鼎鼎大名的玉簫生也不堪一奇,無怪六大門派之人個個聞名喪膽……”
這話聲十分耳熟,展鵬飛轉眼望去,只見那人一襲儒衫,文質彬彬,正是大偽教五君子之一的西儒裴宣。此人身為六大邪派之一,又是屠龍小組中人,竟然對展鵬飛大加讚揚奉承。展鵬飛反而感到十分別扭,皺皺眉頭,道:“裴宣,你們大偽教之人從來沒有一句真話,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下來吧。我展鵬飛不自量力,要請教貴教的技藝……”
西儒裴宣飄身落地,徐徐道:“展兄,咱們難道非動手不可麼?”
展鵬飛道:“光棍不打笑面人。裴宣,你想不動手也行,便須得做一件事。”
裴宣道:“是哪一件事,展兄即管吩咐。”
展鵬飛只不過隨口而言,胸中並無成竹。當下想道:“我若是要他跪下求饒,大偽教之人面皮最厚,人人鮮廉寡恥,說不定連這西儒裴宣也做得到。不行,今日若是讓他安然離開,日後相逢之時,只怕我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
他心念連轉,一時沒有計較,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清晰語聲,低如蟻語,說道:“展少爺,叫他斬下自己的一雙手,他一定不肯幹。”
展鵬飛心中大喜,想不到鼠精孫小二不但無恙,還來到這兒,幫他出主意。
他冷笑一聲,道:“裴宣,你若是肯改邪歸正,從此洗心革面。我便不與你為難。你把自己染滿了血腥的雙手斬下來。我立刻收刀入鞘。”
西儒裴宣一愣,問道:“什麼?要我斬斷自己雙手?”言下大有懷疑自己聽錯之意。
展鵬飛堅決地道:“不錯,斬斷雙手,以見你改過之誠,你依是不依?”
裴宣不怒反笑,呵呵兩聲,道:“展鵬飛,你可知道我何時來到此地?”
這話不免有把話題岔開之嫌,但展鵬飛仍然答道:“我不知道。”
裴宣道:“對,你不知道,所以請你用腦子想一想,我裴宣肯不肯斬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