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也不過就是如此。
念及此處,他對皇后小獸似的野蠻驕狠,就越發不以為意,還頗為享受的由著她鬧。
溶月叼著他堅硬的手臂,嗚嗚控訴;
“比骨頭都硬,遇到這樣的,狗狗不得活活餓死。”
看她咻咻的哼唧著胡言亂語,鄢祝融呵呵悶笑,出指撓她腰線,染滿嘻笑的眼睛緊黏著她的眼睛。溶月被她看的慍赧,伸手就要去擋;不想他輕輕一晃,她就撲空跌在他身上……兩人嬉笑一團,戲了良久,才沉眠渡夜。
溶月翌日難得醒早,不僅喚醒了皇帝,還替他更衣洗漱。
今日是司徒溶月十九歲的生辰,她吩咐半春跟御膳房傳了長壽麵,叫來楨佑,溶月親自服侍父子兩個吃過早膳,然後送他們出門。
楨佑率先被桂嬤嬤和幾個宮侍引著離開,鄢祝融在屋簷下,看眼粉光脂豔、穿著桃紅撒花襖的皇后立在晨光,還是沒說出舌尖跳躍的言語。他欲言又止的微頓,終是邁步而去。
溶月望著後面跟隨簇擁的侍從沒入迴廊拐角,才折身去看小寶寶。她到時,孩子正在吃奶。溶月在外廳等了片刻,才進屋從奶孃懷裡抱她。
小嬰兒睜著一線縫隙樣細長的眼睛,靜靜躺在大紅福錦的襁褓,乖巧的讓人心疼。溶月依照印象裡的常識,微豎她的身體,託頸給她拍奶,嘴裡輕輕低念;
“寶寶,你怎麼不哭呢?哭一聲,讓皇嬸聽聽,好不好!”
連嬤嬤看皇后抱孩子動作越發熟稔,心中滑詫,可聽清她的絮絮叨語,轉瞬心底不禁黯然。
溶月嘗試輕捏寶寶小手,可孩子除了撇嘴微蹙以外,仍舊聊無聲息。她不由心黯,默聲抱著她踱步良久,看寶寶闔眼眠實,才輕放她到新做的花梨木福床。
她小聲叮囑奶孃幾句,叫連嬤嬤出來,溶月細問過她孩子昨夜的情況,才帶了半春回偏殿沐浴換衣。
經血將息,溶月頓覺神清氣爽。她坐在窗邊,親自翻查醫書,希望能找到對症小寶寶的蛛絲馬跡。那些醫書艱澀異常,溶月讀的極其費勁,但在再無路徑的情況下,她卻惟有繼續。大概尋到一些類似相關的線索涉獵,溶月就讓半春抄下來,送去給太醫。
兩人忙活到午初,有宮女來報;“……崔妃娘娘帶了兩個嬪婦來給皇后娘娘賀壽。”
溶月詫愕,愣怔間,心中的意想不到很快散去,換做片息的思忖。
房間一時落針可聞,等候的宮女偷瞄眼正襟危坐、低頭抄寫的半春,卻是不敢再抬眼去看皇后,因她心中微慌,人就更低的俯首靜頓。
溶月很快就有了決斷,她拂頁淡道;“去跟她們說,謝過她們一番心意,不過本宮靜居,不見任何妃嬪,讓她們各回吧。”
皇后聲音清淡,宮女卻聽的誠惶誠恐。她領命應諾,速去。
幾個綵衣蝶飛的嬪妃聽到被拒,不由暗自交換神色難辨的眼神,但縱使心懷複雜,也只得依言離開。她們剛走,前殿的留金就把訊息報給了皇上。
鄢祝融聽著眉峰漸蹙,先是崔義請示要給皇后大辦壽宴,後是他女兒崔妃的冒然請見,且一路暢達,未經傳召就到了太和殿!
還有昨夜明閣殿使人,竟也一路尋到了偏殿。
他曾有旨意,嬪妃不用給皇后見禮。他也曾有言在先,未經傳召,後宮不得擅闖太和殿。
什麼時候,他的話成了耳旁風?
沉思至此,鄢祝融面色驟沉;“太和殿的侍衛竟是如此懈怠!”
留金聽聞聖怒,惶恐不已,他忙恭肅急道;“奴才這就去肅清。”
鄢祝融氣息微斂;“把這事交給寧長緯。”他合上桌案攤開的奏表;“你去東華門迎迎司徒衡臣的兒子。”
鄢祝融吩咐完,就傳膳到了偏殿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