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像是不知疼痛與難受一樣。

他躺在泥濘裡，眼睛睜開，微動的手指無聲的告訴楚九歌一行人，他清醒的承受著毒癮發作的痛苦，也告訴他們，他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無事。

同時，他明知有人來，卻仍舊保持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沒有起身，沒有扭頭，又在提醒楚九歌，他此時有多麼虛弱，多麼狼狽，多麼無助。

讓一個高傲到極點的男人，在人前露出虛弱無能的一面，這無疑是羞辱。

楚九歌知道，哪怕有一絲的力氣，此刻的北王都會站起來，像無事人一樣看著他們，但是……

北王沒有這麼做，他們沒有力氣起來，也沒有力氣動。

&ldo;王爺！&rdo;楚九歌僵在原地，不敢上前邁步，江河與北王的親衛，卻是忍不住。

鐵骨錚錚的漢子，一瞬間就紅了眼眶，沖了上去，跪在北王身邊：&ldo;王爺，您，您還好嗎？&rdo;

他們伸出手，想要將北王扶起來，可一碰，北王身上就發出一聲脆響，只抬起小小的一截，其他部位仍舊與地面緊緊貼合在一起。

&ldo;王爺，您……&rdo;親衛與江河強忍的淚水，猛地落了下來。

他們王爺身上的骨頭斷了，斷得徹底。

難怪他們王爺動不了。

他們王爺是什麼人？

只要有一口氣，就不可能在發現有人近身後，還不動。

他們王爺這是根本動不了。

&ldo;無事。&rdo;北王嘴唇微動，吐出乾巴巴的兩個字。

他的聲音粗啞、乾硬，只聽聲音就知，他說出這兩個字，廢了多大的勁。

&ldo;就你們來了？&rdo;北王扭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其他人，黑沉的眸子閃過一抹失望，黯然無神。

他在希望什麼？

楚九歌怎麼可能會來？

就像她在信裡說的那樣，她討厭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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